不定不需要過幾天,算了,盡人事安天命吧。”
我又問:“叔,你走了,西北城咋弄?”
齊叔笑了笑說:“前陣子我已經找人在接手了,對了,還有南郊的工地,是要蓋一間大型的體育場,估計明天會有人跟你談,工程由一個叫聚寶地產的公司負責,讓你幹嘛就幹嘛,那公司是老溫在背後主持的,你歲數小,老溫目前不會把你推到前面,但會讓你賺錢,積累資本。”
我微微一怔,心裡暗暗盤算他的話,他說西北城前陣子就在找人接手?難道他前陣子就預感到自己要出事?
半個多小時後,齊叔接了個電話,示意我扶他閃人。
醫院後門的地方停著一臺掛著“京e”車牌的老款尼桑車,先前那個女人坐在駕駛位上,副座有個裹著襁褓的孩子,後排還坐了個七八歲的男孩,看到齊叔,男孩開懷的打招呼:“爸爸”
“噓。”齊叔嘴角的笑容止不住上揚,回頭看向我道:“朗朗,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如果有可能算了,保重吧大侄子!”
說著話,他抱住我,重重拍打兩下我的後背。
“保重,叔。”我咧嘴笑了笑。
臨上車的時候,齊叔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停留幾秒鐘,摘下來脖頸上一個子彈頭造型的銀質項鍊遞給我:“這東西送你了,老溫專門找大師開過光,逢凶化吉。”
我攥著項鍊朝他揮舞幾下手臂,直至汽車慢慢駛遠,我杵在原地仍舊沒有動彈,有不捨,有忐忑,還有一抹說不出的沉重。
願此去,繁花似錦。
再相逢,依然如故。
不管怎麼說,齊叔終於卸下身上的枷鎖,我應該替他高興,至於我以後怎麼辦,走到哪步算哪步吧,我使勁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不再去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