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關係。”
駝子心領神會的走到我旁邊補刀:“老弟,你可能不太瞭解這個張星宇,他最擅長的就是玩心計,眼瞅現在情況不對勁,他不得給自己製造點話頭吶,咱作為局外人看看就得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的抓了抓後腦勺。
“馬克,作為朋友,我最後再勸你一回,別再招惹他,他從踏進崇市到今天還不到三個月,從最一開始被江君按著腦袋揍,到現在可以跟你平起平坐的對話,你自己應該也看得出來他到底有沒有本事,這裡面齊恆的原因很重要,但只是一部分,他自己要是沒點能耐,今晚上那三位根本不可能坐在一起聊天。”張星宇捂著血流不止的肚子,瞄了眼孫馬克低聲道:“繼續拼下去你姐夫早晚得被你連累,言盡於此,保重吧。”
說完這句話以後,張星宇佝僂著後腰慢慢走出桌球廳,背影說不出的落寂。
張星宇那幾個虎背熊腰的馬仔互相對視一眼後,二話沒說快步攆了出去。
門外傳來張星宇的嘶吼聲:“滾回去,每月大把大把鈔票養你們的是長龍酒吧,我跟孫馬克互相看不對眼是我們的私事,但你們得記住,自己是端誰家飯碗的。”
十幾秒鐘後,七八個壯漢耷拉著腦袋,表情各異的又走回桌球廳。
我沉默幾秒鐘後,掏出手機迅速給姜林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
不知道為啥,看到張星宇剛才的模樣,我心裡突然有點難以言表的感覺,坑掉他的喜悅也頃刻間煙消雲散,很久之後我才弄明白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叫做“兔死狐悲”。
桌球廳裡,孫馬克表情陰鬱的掃視我們幾個一眼,擺擺手,轉身往外走,江君馬上跟大內總管似的湊過去賤笑:“大哥,今天這事兒張星宇分明是衝你”
“啪!”
一記響亮的嘴巴子瞬間摑在他臉上,孫馬克擰著眉頭訓斥:“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死死的呆在酒吧街裡,再他媽挑三豁四,我把你籃子割下來泡酒。”
江君捂著臉上的五指印,抿嘴沒敢繼續作聲,孫馬克扭頭看向段磊道:“段總,相信我,體育場的專案,你不管轉給誰幹,都肯定不會稱心如意。”
段磊揪了揪自己的t恤領口,皮笑肉不笑的回應:“我都要轉出去了,還會在意接盤的人乾的舒服不舒服嗎?況且體育場的專案是省裡重點扶持的,大方針上,我還真不信誰敢怎麼樣。”
“那咱們走著瞧吧。”孫馬克抽搐幾下臉上的肌肉,乾脆利索的離開。
很快鬧哄哄的桌球廳裡變得冷清,只剩下我、賀兵俠、駝子、葉樂天和段磊幾個人,我深呼吸一口氣,朝著他們仨抱拳彎腰鞠了一躬:“大恩不言謝!”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可能來之前他們還弄不清楚我到底想幹什麼,但自從見到張星宇之後,應該都猜出來幾分端倪,可即便如此,他們誰也沒走人,這就算是一種態度的表面。
因為齊叔的緣故,駝子跟我關係最近,他樂呵呵的打圓場:“今晚上,咱們仨被這小子扯了一晚上的虎皮,讓他請吃頓宵夜不過分吧?”
葉樂天同樣也笑著打趣:“至少得三頭鮑、澳洲禿參起步,否則就是看不起他。”
段磊整理一下衣裳起身:“哈哈,那我就跟著你們蹭口飯得了。”
“牟問題,毛毛雨,咱走著”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扭頭看了眼整晚上坐在吧檯裡面無表情的黃磊,沉默片刻後,湊到賀兵俠的耳邊嘀咕:“待會讓波波給他拿點錢,完事你把手機裡白天拍到我和張星宇在飯店門口勾肩搭背的照片洗出來。”
“那些照片還用嗎?”賀兵俠不解的問。
我仰嘴冷笑:“必須有用,既然給張星宇整趴下了,我就不能再給他爬起來的機會,照片多洗幾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