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鼻頭道:“朗哥,我先回去了,醫藥費啥的,你先給我算,回頭從我工資里扣。”
我皺著眉頭問他:“你幹啥去啊?沒聽人家醫生建議住院嗎?”
“關鍵我不接受他的建議吶。”孟勝樂舔了舔嘴皮說:“兩口子鬧彆扭千萬別冷靜,冷著冷著就徹底靜了,裝完逼,我得再把逼圓回來,要不然最後難受的還是我。”
說罷話,孟勝樂虛弱的扶著牆,大步流星的朝電梯口的方向走,邊走邊小聲嘟囔:“這麼晚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到搓衣板”
蘇偉康吧唧兩下嘴巴:“鐵血真漢子。”
孟勝樂走後,我們仨繼續從手術室門口等王嘉順和店裡的其他兩個小兄弟。
還真應了那句老話,好的不靈壞的靈,姜林剛剛還在說事情肯定得鬧大,很快幾個穿制服的巡捕就出現在醫院走廊,我朝蘇偉康和姜林使了個眼色,倆人快步鑽進消防通道,沒等巡捕問話,我直接走過去出聲:“我叫王朗,今晚上的事情我是參與者,也是受害者。”
帶隊的一個巡捕掏出自己的工作證遞給我,又看了眼我胳膊上裹著的紗布,以及赤裸的上半身,還算禮貌的問:“你好,我們是大案隊的,咱們是在醫院做筆錄還是你跟我們回隊裡?”
我遲疑一下後說:“回你們隊裡吧。”
從大案隊裡,我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跟幾個問案的巡捕描述了一遍,包括我們也同樣拎刀砍對方的事兒交代的一清二楚,倒不是我實誠,主要幹仗的飯館門口有好幾個攝像頭,即便我什麼都不說,巡捕同樣知道,喊我來的主要原因其實就是走了過場。
其中一個巡捕邊伏案寫筆錄,邊表情嚴肅的問我:“參與這次鬥毆事件的其他人你可以聯絡上嗎?特別是黃偉濤和鈕濤,實話實說,他們犯得事兒不算大,但肯定得判,主動自首,好過被我們抓到。”
我搖搖頭,表情認真的信口胡謅:“聯絡不上,他們也知道拿槍違法,所以事情結束後就徹底跟我失聯了,不過我記得黃偉濤告訴我,他有個親戚在疆域,我估計他們應該是往疆域跑了。”
巡捕接著又問:“開車撞馮大喜也就是綽號四狗的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我實話實說的回答:“不認識,我們今晚上之前根本沒見過面。”
又絮絮叨叨問了我一大堆後,那巡捕讓我從筆錄上按手印簽名字,完事板著臉說:“最近一月內沒什麼特殊情況,你不準離開崇市,另外我們隨時傳喚,你必須隨時過來,聽懂了嗎?”
“不拘我啊?”我意外的問道,我本來以為這事兒怎麼也得拘留我十天半月,甚至坐進巡邏車之前都想好了,讓盧波波給我送條被褥啥的。
巡捕厭惡的朝我擺擺手驅趕:“走吧。”
我走出問訊市,正好碰上身著一身制服的王志梅,王志梅捧著一沓檔案,頂著兩個黑眼圈跟我走了個臉對臉,看到我後,她哭笑不得嘆了口氣:“王朗,你說你最近兩個月來多少回大案隊了?怎麼哪次有大案發生都有你的影子啊?”
我自嘲的說:“可能我天生就屬於招黑體制吧,誰都想跺兩腳。”
王志梅揉了揉發黑的眼圈好心提醒我:“自己悠著點吧,現在全國都在打黑,你不可能次次都那麼好運氣,這回如果不是馮大喜買兇僱人在先,再加上金太陽公司的安保人員協助我們捉拿疑犯,你又正好擁有金太陽公司保安的身份,真懸了,法院如果給你打上個組織黑澀會的罪名,你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我挺意外的問:“啊?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能出來,跟金太陽公司有關啊?”
“你以為呢?”王志梅白了我一眼,低聲道:“別總這麼浪蕩下去了,你歲數還小,真混到馮大喜那個歲數,一事無成,再想後悔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