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地有聲的說:“不過這事兒不需要你替我打馬虎眼,我既然有撞他的魄力,就有搞定他的能力。”
我頓了頓沒有往下接話茬。
小佛眼眸冰冷的掃視我一眼道:“你意思是告訴你,往後在崇市多照顧點我妹,我不喜歡她摻和進我的事情裡,讓她跟著你們這群小流氓混一混,吃點虧也是好事,但老子有言在先,你和你身邊這幫小朋友跟她交朋友可以,絕對不能佔她便宜,不然今天的四狗就是明天的你們,聽明白沒?”
“明白,明白。”我搗蒜似的連連點頭,但心裡一陣犯嘀咕,我連他妹究竟是誰都不知道,拿啥佔人便宜,當然這話我又不敢問出來,這個滿腦袋點戒疤的男人有點喜怒無常的意思,前一秒還如沐春風的對人笑,下一秒就有可能拎出刀。
小佛拍了拍我後背道:“沒你事兒了,走吧。”
我如蒙大赦一般快步跑回飯館,跟這男人多呆一秒鐘,我都感覺自己的小命好像不在自己手裡攥著,整個過程,我的目光全程都在他身上盯著,但卻始終沒看清楚他的那顆“麻雷子”到底是從哪掏出來的,又是什麼時候藏起來的。
小佛和程志遠站在車邊,輕聲細語的聊著天,隱約可以聽到他不屑的聲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沒點戰鬥力,還學人玩街鬥。”
我正抻著脖子觀望的時候,齊叔湊在我耳邊說:“大濤和小濤我帶走,他倆今晚上動槍了,事情鬧大不好交代,其他人你安置進醫院,如果有巡捕問,就實話實說,打群架頂多罰點錢,我不能總給你當柺杖,自己學著處理事情吧。”
“嗯。”我點點腦袋,掃視一眼哥幾個的悽慘模樣,心底非但沒有絲毫劫後餘生的通快感,反而說不出的難受,一個張星宇就輕輕鬆鬆將我搞的傷痕累累,他自己卻毫髮未損,不管怎麼說,這場仗,我其實敗的體無完膚。
“吃一塹長一智吧。”齊叔眼神複雜的瞟了我一眼,隨即嘆了口氣說:“往後做人,要麼圓滑點,幹什麼事情都給自己留個餘地,要麼就狠辣些,別給對手再站起來的機會,今天晚上,這群小兄弟完全是在為你的狂傲無知買單。”
我鼻子一陣酸楚,腦袋耷拉著更低了,咬著嘴皮回應:“我記住了叔。”
齊叔看了眼不遠處跟程志遠說話的小佛,慢慢轉過身子,一手攙住大濤,一手扶著小濤,輕嘆一口氣道:“沒有一力降十會的能力,就不要隨意放縱自己的脾氣。”
“叔,我送你。”聶浩然提高嗓門喊了一句,回頭拍了拍我肩膀道:“我帶著我的人也撤了,我兄弟狀態不是很好,不適合去醫院,而且這事兒要是讓我大哥知道,肯定得管你要一大筆賠償費,明早上咱們去廣場上再細聊吧。”
很快,該走的人全部離去,剩下的我們幾人驅車去了市中心醫院。
哥幾個傷痕累累,滿身血跡,當我們出現在醫院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可把值班的幾個小護士嚇壞了,任何病症都沒有外傷來的震撼,叫人恐懼,尤其是孟勝樂搖搖欲墜的左耳,緊靠一點點肉筋連著,再加上滿臉全是血,讓人瞅著就哆嗦。
其次就是王嘉順,最開始時候,我以為他跟我一樣,傷的並沒有多重,結果到醫院以後才發現,他的小腹讓人刺了挺長一條口子,如果不是他自己用衣裳裹著,估計流血都能流死。
等他倆推進手術室,盧波波和大鵬馬不停蹄的回家取錢,剩下我和蘇偉康、姜林蹲在手術室旁邊的樓道口悶著腦袋抽菸,我抽空給王影發條資訊,簡單報了聲平安。
也就半支菸的功夫,走廊裡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跟著江靜雅攙著溫婷神色匆忙的出現,看得出兩人來的很匆忙,穿著睡衣,腳上趿拉著拖鞋,因為走的太急,溫婷一隻拖鞋甩丟都渾然不覺。
“王朗,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