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小樹枝挑撥火焰,想了想後拿出夏東柳臨死前給他的那個集郵冊也隨手扔進了火堆裡,像是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語:“老夏啊,別怨我們,當初選擇這條路,你就該知道肯定會有這一天,下輩子當個老百姓,吃吃喝喝沒煩惱”
二十多分鐘後,所有的衣物全都化作灰燼,齊叔站起來,拍了拍我脊樑說:“走吧,不想讓自己太痛苦,那就選擇遺忘,今天的事情本身你也什麼都沒幹。”
我沒有作聲,從兜裡掏出三根菸點燃,插在那堆灰燼的旁邊,然後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既為了拜祭因我而死的夏東柳,還是在祭奠我漸行漸遠的人性。
三個頭磕完之後,我又很沒出息的哭了,因為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我再也回不去了。
坐在車裡,我一語不發的抽著煙,只有抽菸才能讓我慌亂的心情稍稍平穩一點,四十多分鐘後,齊叔把車停在一家裝修的極其奢華的洗浴中心門口,朝著我努努嘴說:“去衝個澡,直接上二樓的汗蒸房,待會溫主任會和你見面。”
“你去哪?”我下意識的問他。
不知道為啥,我竟然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產生了一絲難以言明的怪異安全感,或許是因為整個過程,他並沒有強迫我動手吧。
他猶豫幾秒鐘後,點點腦袋道:“我和你一起吧,待會你少說話,我幫你說,將來如果有機會離開的話,一定不要再被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