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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我和江靜雅就給王影介紹物件的事情聊了很多。
儘管她的話語足夠隱晦,但我聽的很明白,她已經在竭盡全力容忍我的某些小心思。
有時候想想,成年人真的不容易,就連任性都得小心翼翼。
江靜雅明明很想跟我發脾氣,但她愣是剋制住自己不暴走,選擇更加懷柔的方式以退為進。
吃罷飯,她哄孩子睡覺,我則和段磊在客廳裡研究高利松的關於交叉持股的方案。
那天和李倬禹談妥以後,我把想法跟高利松溝透過,看得出來他這次是真心想退了,幾乎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三家交叉持股的方式確實是沒什麼問題的,咱們拿出百分之五十,分別勻給高氏集團和李倬禹,等於咱們自己還攥著百分之五十,話語權這塊沒有絲毫影響,也不用擔心他們會聯手起什麼膩子。”段磊戴著花鏡,夾著菸捲道:“可問題的關鍵是,撇去對面朱文送給錢龍的維多利亞,咱們擱yang城總共有六家店,五家經營中,一家還在裝修,而高氏集團在yang城的產業加起來,也就咱們五家店的價值總和,李倬禹分散在佛山、肇慶兩地的那些小公司價值是有,可是太過零碎,如果付出同等的股權,咱們很吃虧。”
我不解的問:“咱三家掏出去的股份不是一樣的嗎?為什麼會吃虧?”
“我這麼跟你說吧。”段磊抽出一份資料道:“咱們就拿李倬禹在肇慶的這家橡膠廠來說,單看上面的資料似乎非常可觀,但實際是怎麼一回事,那需要有專人過去考察,這玩意兒李倬禹別說給咱們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哪怕全給咱,人家也照樣不受影響,你總不能為了家橡膠廠,再專門安排個團隊過去吧,還有高氏集團在白雲區的這家美食城,說白了就是個抵賬貨,市值八百萬,可誰會掏八百萬買破爛,咱們的酒店不一樣,每家都能看得見,共同持股沒問題,但如果牽扯到將來的分紅問題,他們虧損咱盈利,分紅給還是不給,給,咱們等於花錢養兩個不喊爹的兒子,不給,你王朗就是違約。”
“最關鍵的是,透過交叉持股,頭狼究竟每年的盈利是多少,他們全能瞭解的一清二楚。”就在這時候,江靜雅從臥室裡走出來。
“孩子睡著了?”我探頭瞄了眼臥室問。
“玩累了,剛躺下就開始打呼嚕。”江靜雅莞爾一笑,聲音很小的望向段磊道:“磊哥,我沒有想參與公司事情的意思哈,只是聊聊自己的想法,說的對和不對,您就當聽個樂。”
段磊馬上應聲:“但說無妨,我最近有點迷,說不準你的想法能點醒我們呢。”
江靜雅坐到我旁邊,淺聲道:“我們能瞭解到的不過是他們在yang城周邊的財政收支,高氏集團的總部在鄭市,李倬禹忽明忽暗,鬼知道他究竟跟輝煌公司是不是一條心,人家到底賺多少錢,有多少庫存全是未知數,如果兩家對咱們瞭解的一清二楚,他們選個節骨眼坑頭狼的話,頭狼絕對萬劫不復。”
“對,小雅的話就是我想說的。”段磊附和道:“他們的根基埋的太深,而我們的底子薄到清晰可見,yang城一旦受損,山城不管幫不幫忙,都肯定飽受打擊,交叉持股聽起來很公平,實則對咱們來說是催命劑。”
“人和人之間都沒什麼信任,更別提公司和公司,高利松此時此刻可能真的是想金盆洗手,那只是源於他感覺出來不是頭狼和輝煌公司的動手,但萬一被他抓到什麼契機呢,你說他會不會張嘴咬你?”江靜雅繼續道:“只要高利松敢反水,李倬禹絕對毫不猶豫配合,就算最後咱們拿合約說事,他們不過是賠償一些yang城可有可無的股份,可頭狼能扛住一次滅頂打擊嗎?”
“問題是不交叉持股的話,高利松不會跳出來咬武旭,武旭不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