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不息的車輛和行人。
一根菸抽罷,趙海洋精神病似的伸了個懶腰:“行了王總,你走吧,有什麼事情咱明天到隊裡聊。”
“耍我呢?”我咬著牙豁子“吱嘎”作響,雙目圓瞪。
“耍你怎麼了?我耍不起你!”趙海洋猛然扭頭,一把攥住我的衣領低喝:“我跟你說過,我盯上你了,不管你多大的人脈和關係,只要案子沒結,我想起來什麼時候找你,你就得配合!”
“呵呵,行。”我也徹底冷靜下來,眼神陰騭的凝視他。
“不管是隊裡的紀南、還是局裡的況森,他們怕你們、奉承你們,求得不過是鈔票或者晉升,我老倔驢一頭,沒這方面的訴求,你奈我何?”趙海洋拍了拍我臉蛋子努嘴:“別看我就芝麻綠豆點的本事,可這點本事恰好能壓住你,你急不急?氣不氣!”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的人,不過很可惜,特別的人並不多。”我平靜的盯著他的眼睛道:“趙組長,凡事最好留一線,往往這報應啊,可能落不到自己身上,但牽扯家裡親朋好友跟著倒黴。”
“操,威脅我呢?”趙海洋毫不畏懼的發聲:“我叫趙海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再跟你說點你不知道的,我是家裡獨子,喪偶帶著一個兒子,家裡還有個快七十的老爺子,老頭兒跟我一樣,倔了一輩子,所以臨退休也不過是個小輔警,還想了解啥?我一口氣全給你倒出來。”
聽著他的話,我眉梢完全擰成一團,這傢伙不光生冷不忌,骨子裡還帶著一股和錢龍頗為相似的虎勁,不過想想也屬正常,但凡他有三分圓滑,也不可能從現在的位置上原地踏步好多年。
“怕特麼打擊報復,我早改行了!”趙海洋緊繃著臉道:“姚軍旗夠硬不?你看我跟他彎腰嗎?”
“呼”我長舒一口氣,表情緩和幾分道:“趙組長,憑你多年的工作經驗應該很清楚,水雞的死跟我們完全沒有關係,為啥非咬著我不放?咱們之前是有什麼過節,還是我們公司的人在什麼地方衝撞過你?”
“軟了啊?”趙海洋嘿嘿一笑,鬆開我的衣領,又給自己點上一支菸道:“沒過節,我的級別更和你們這些遊離於黑白兩道的大混子扯不上丁點干係,可我就是想抓你,原因很簡單,你不是什麼好人,你這樣的存在,直接間接影響著很多人的命運,把你拿下,很多人就不會受到傷害。”
“咔擦!”
“咔擦!”
就在這時候,車窗外白光閃爍。
狗皮膏藥一般的江珊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幾個狗仔隊抱著照相機、攝像機朝我們一頓猛拍。
“拍什麼!誰給你們權利拍的?”趙海洋立即跳下車低喝。
“趙組長您好,我是正義之劍的主創及負責人,咱們剛剛在大a隊有見過面。”江珊從容不迫的握著話筒走了過來,笑容冰冷且嘲諷的蠕動粉唇:“您現在應該是下班時間吧?我想冒昧的問下,您和您負責案子的嫌疑人在這裡做什麼?”
趙海洋頓時憋成個大紅臉,扯著大嗓門反問:“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和王朗存在桌下交易?”
“不正當交易可是您自己說的,我們沒有妄加評論。”作為玩文字和語言的行家,江珊瞬間抓住趙海洋的語病,理直氣壯的朝旁邊的跟班道:“剛剛趙組長的話,你都錄下來了吧?”
趙海洋直接急眼,抻手就想去搶奪對方的錄音筆:“錄特麼什麼錄,你知道誹謗”
見到這一幕,我的嘴角立時間上揚馬上驚慌失措的從車裡跳下來,不滿的衝趙海洋埋怨:“啥意思啊老趙,你不說咱們的會話絕對安全嗎?江小姐我解釋一下哈,我和老趙呸,趙海洋可是死對頭,我本來要回家的,是他半道上把我攔截。”
儘管我是實話實說,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