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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跟家裡人通完電話的呂老大面如死灰一般的趴在地上。
魏偉表情冷冽的出聲:“可以說了吧?”
“我我想抽支菸。”呂老大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似的鬆軟無力,除去身上的槍傷以外,對死亡的恐懼也成為壓到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魏偉將子彈“咔擦”一下推上膛口,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直線:“你事有點多了,你家老太太身體不是特別好,這種時候你說她如果知道你被殺,會不會被刺激?”
“別別別讓她知道,我求求你們了。”呂老大連忙一把抓住魏偉的褲腿,身體篩糠一般劇烈打著擺子。
“給他來支菸吧。”我示意王鑫龍將我放下,抿嘴開腔。
實事求是的講,除了剛剛他要殺我以外,這段時間裡,呂老大對我和姚軍旗還算不錯,對於他這樣的辦事馬仔,我厭惡歸厭惡,但並未到恨之入骨的程度。
魏偉“嗯”了一聲,點燃一支菸粗暴的塞到呂老大的嘴裡。
他使勁裹了一口,胸口劇烈的一起一伏,證明他此刻心情有多不平靜。
連嘬幾下煙後,呂老大聲音沙啞的出聲:“我猜測紅楓林場應該是林梓的產業,具體是不是,我沒什麼實質證據,負責人雖然是安德烈,但他每天都會給林梓打電話彙報,林場除了對國內銷售木材以外,其實還是個囤火器的窩點。”
“你意思是林梓還販賣武器?”我皺了皺眉頭髮問。
“我不知道。”呂老大搖搖腦袋:“我和我弟弟都是半路出家,以前在老家那邊幹活,因為惹上人命案子才逃到這邊,後來經過一個江湖朋友介紹,給林梓乾點見不得光的髒事,林場這邊,我們以前也來過一次,但並沒有深入,這回如果不是綁架姚軍旗和你,林梓可能仍舊不會讓我們介入。”
“說重點吧。”我揪了揪喉結點頭。
“關押你們那間木屋的隔壁,是個小型的軍火庫。”呂老大咬著嘴皮道:“每隔半月,就會往外發一些貨,有的發往國內,有的則送到戰亂地區,雖然我沒看見,但是猜測林場內部應該有個地下作坊,這片林區名義上安德烈的私人領地,本地警方和任何勢力都無權進入,所以非常的安全。”
我接著又問:“都有什麼武器配備?”
“大部分是ak,還有部分卡賓和微衝,對了還有rpg火箭筒。”呂老大想了想後回答:“不過這些武器都是往出賣的,林場的人用的還是大口徑的單管雙發獵槍,那東西造價低廉,又不容易仿造。”
“安德烈能和林梓直接對上口嗎?”我吹了口氣問。
呂老大點點腦袋道:“可以,有次我和安德烈喝酒,他說自己為了跟林梓,還專程學過很久的國語。”
凝視他幾秒後,我沉聲問道:“林梓在國內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
“除去鵬城鹿咀碼頭的海運公司,我知道他在上上京還有幾家很上檔次的夜店,在魔都那邊有兩間金融公司。”呂老大喉結股東兩下,聲音很輕道:“他和姚軍旗合作做海運,說白了就是洗金,來路不明的錢拿出一點點,隨隨便便弄幾船貨物,但是標註的造價很高,然後到國外溜達一圈,不管賣沒賣,回來後大肆宣傳賺了很多,髒錢變乾淨了,他們也能提到不菲的運輸費。”
聽到他的話,我腦海中瞬間又出現我那個“大哥”武紹斌的模樣,似曾相識的操作,但林梓、姚軍旗的海運公司明顯來的更震撼也更合法,這倆人如果混到一起,能產生的化學反應完全不敢想象。
沉默片刻後,我朝魏偉點點腦袋:“行,送他上路吧。”
呂老大掙扎著爬起來,匍匐身子,朝我淚眼婆娑的猛磕響頭哀嚎:“王朗,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老二是我弟弟,能不能放他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