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每個人都很熱心腸。”我插混打科的又指了指他的左手道:“堂哥,你最近是總去健身嗎,我看你手上老繭好像挺多的,上次沒發現吶。”
“沒,上個月出了趟國,給我一個在中東那邊的搞安保公司的朋友客串了幾天槍手,這些老繭全是打槍時候留下的。”王堂堂抬起自己的左手,微微轉動幾下,似乎是想讓屋裡的人全都看清楚他的老繭,慢條斯理道:“幾年前我剛創業那會兒特別需要錢,就到海外淘金,恰巧認識一群很不錯的朋友,後來我回國發展,他們在那邊成立了安保公司,有時候缺人或者接到什麼重要任務,我都會過去客串。”
“呃”我一下子愣住了,因為根本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直接了當的承認手上繭子的由來,頃刻間我準備好的一大堆說辭,竟然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江靜雅馬上埋怨的瞪了他一眼:“哥,你現在又不缺錢了,不要老是敢這麼冒險的事情好不好,你沒想過如果你出事兒的話”
“人的命天註定,該出事的時候,大羅神仙也救不了,註定長命百歲的,槍林彈雨也帶不走。”王堂堂摸了摸自己耳垂上銀光閃閃的耳釘,衝著我淺笑道:“你最近怎麼樣啊朗朗,我聽小雅說,你進展不是特別順利?”
錢龍搶在我前頭開腔:“那可不,主要是缺錢,這年頭甭管玩哪個行當,鈔票才是第一行動力,您是做大買賣的,肯定比我們瞭解吧堂哥。”
“確實,炎夏雖說是個人情社會,可只有錢到位,別人才會跟你講情。”王堂堂點點腦袋,話語未落地,他又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桌邊,然後撥動玻璃轉盤,將銀行卡轉到我面前,輕聲道:“卡里有不到五百個,你先拿著應急,等我從hk談完事情回上上京,再給你轉一部分,咱們是一家人,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我摸了摸汗津津的鼻樑骨,乾咳兩下道:“不是哥,你這突然一下子給我整不會了,咱之間已經親密到可以隨手砸出來幾百個當救濟的交情嘛。”
“我不是衝你,是衝小雅。”王堂堂宛如謙謙君子一般笑出聲。
“誒,堂哥我朋友到了,快讓他幫你看看手。”
包房門此時被推開,葉小九帶著一個肩膀上扛醫療箱的陌生男人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葉小九到底從哪搬來的神仙,從他出門打電話到現在為止,總共還不到五分鐘,竟然硬生生真喊來個“專家”。
“我這全是小問題,真沒必要大動干戈。”王堂堂抽吸兩下鼻子,嘴上說著推辭的話,但已經將自己的皮手套摘了下來。
當看到他右手時候,我眼珠子一下鼓圓了。
他的右手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膿包,一個挨一個,猛地一瞅像極了農村樹上經常能能看到的那種蜂擁,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子淡淡的腥臭味,掌心倒是沒什麼事情,不過和左右一樣,指尖全是很顯眼的老繭。
“你這是被什麼毒蟲蟄到的吧?”跟隨葉小九一塊進屋的男子仔細端視王堂堂右手幾眼後,咬著嘴皮發問。
“不是,就是對某種花粉過敏。”王堂堂態度堅定的搖搖腦袋。
葉小九清了清嗓子發問:“你能看不老劉?”
“在下才疏學淺,看不了這種病,抱歉啦。”男子又認真的掃視幾眼後,搖搖腦袋就往出走。
葉小九忙不迭攆了出去:“老劉,到底是個啥原因啊?你說我聽聽唄。”
“沒啥事,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對花粉過敏,過完這幾天就好啦。”王堂堂笑了笑,將皮手套重新戴上,衝著目瞪口呆的我們幾個努嘴:“我不會把你們胃口全都換掉吧。”
“篤篤篤。”
同一時間,房門突兀被叩響,緊跟著屋外傳來一道似曾熟悉的聲音:“王總,方便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