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的散步,既為了熟悉地形,又可以順便等待天黑的降臨。
我遞給白帝一支菸,好奇的發問:“白哥,來的路上,你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問蓮姐噴香水的事情?”
“暫時還不能確定,有些話我不好亂講。”白帝鼻孔噴著白霧,微微晃了晃腦袋。
葉小九靠了靠我肩膀頭詢問:“小朗子,你到底是打算過來旅遊呢,還是準備常駐?”
“有啥區別?”我大有深意的跟他對視。
葉小九插著褲兜道:“如果是旅遊,咱們就住在我朋友的賓館,如果是常駐,我就找人談談,盤一家店鋪買兩套房,我不太習慣總住酒店。”
我抻手掐了把葉小九的臉蛋子調戲:“嘿我去,我發現帶著你出門,收穫不亞於領著哆啦a夢,全國各地哪有朋友呀。”
“滾粗,老子買房盤店又不會過戶到你名下,你瞎高興個什麼勁兒。”葉小九不耐煩的搡開我。
“嗡嗡”
我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看到是“老凳子”的號碼,我長舒一口氣接起:“怎麼樣了?”
老凳子聲音低沉的回答:“大概摸清楚了,喬明旗下一共有五家夜店,基本上都是跟人合開的,兩間高階一點的,屬於會員制那種,不太容易混進去,剩下三家分散在鵬城的幾個區,最近一直被搞事的是他在羅湖區一間名為夜貓的場子,鬧事的那個二代,他爸是市裡主管信訪的,母親開服裝廠,那小子是個典型的紈絝,吃喝嫖賭抽,啥壞事都幹。”
我滿意的點點腦袋,又問:“腦子裡有計劃嗎?知道咋給喬明平事不?”
“不需要計劃,對於這類公子哥,我很有經驗。”老凳子篤定的回應。
我也沒有再多問任何,樂呵呵道:“那行吧,晚上我們看你表演。”
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事的風格,就好比張星宇喜歡琢磨人性玩髒招,錢龍擅長大開大合的耍虎逼,瘋子和樂子則更熱衷於用暴力去威懾,所以對於老凳子這種本身就江湖經驗豐富的老炮來說,我根本不需要指手畫腳教他應該怎麼幹。
當天晚上九點半,吃過晚飯的我和葉小九、白帝徑直趕往目的地,期間沒有通知王堂堂和喬明。
喬明旗下這家叫“夜貓”的pub,屬於相對年輕化的那種夜場。
剛一走進去,馬上就被熱烈的氛圍所包裹,隨處可見衣著火爆的漂亮姑娘和一些打扮另類的年輕小夥,腦袋上頂著金燦燦頭髮的dj聲嘶力竭的引領一波波不愛回家的夜蒲族,震耳欲聾電子音樂像是催化劑一般刺激著人們體內暴躁的荷爾蒙,讓人進去就有種想要搖擺的感覺。
隨便找了個卡臺後,我們仨簡單要了點酒水,我就開始轉動眼珠子尋找老凳子。
終於,我在最重要的一張大卡桌處見到了他,這傢伙還是那身破舊樸素的藍色工作服,蓬亂的頭髮雞窩似的頂成一簇,面前的大茶几上擺著八九瓶洋酒,他一邊面無表情的吃著果盤,一邊木然的掃視群魔亂舞的舞池,整個人和酒吧顯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咔擦!”
我正琢磨他接下來會幹什麼的時候,一個瘦不拉幾,剃著飛機頭的年輕小夥突然躥上dj臺,抬腿一腳將兩人多高的大音響給踹倒,隨即一把奪過dj手裡的麥克風,山炮十足的“呼呼”吹了幾下。
音樂聲戛然而止,場子裡的男男女女們紛紛將目光投向dj臺。
“講兩句哈,今晚上是我的好朋友飛鴻哥家裡的狗狗去世兩週年紀念日,飛鴻哥想聽比較傷感點的曲子。”小夥似乎很享受這種被萬眾矚目的快感,左肩高、右肩膀低的扭著胯子吧唧嘴:“有意見的可以滾蛋,酒水全免。”
我順著小夥的目光看過去,見到同樣是大廳中間的大卡桌旁,坐著幾個正嘻嘻哈哈聊天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