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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車間門口,吳恆宛如一頭從地獄裡爬出來索命惡鬼一般,猙獰且邪惡的舔舐著戰術匕首上的血漬,連自己的舌尖被刀鋒劃破都渾然不覺,僅剩下的五六個壯漢戰戰兢兢的包圍在他的左右。
我眯縫眼睛打量吳恆,這籃子不光思維方式很病態,做事的風格也非常的難以琢磨,明明一片大好形勢,卻非要用這種方式彰顯自己的另類和強大。
吳恆甩了甩反光的匕首,不屑的出聲:“不幹就滾到一邊堵門去!”
幾個壯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臉上全都寫滿不忿,但奈何實力不如人,只得老老實實的往旁邊退散。
“小矮子,你要跟我玩一下啊。”喝退壯漢,吳恆左腿往前跨步一步,右腿繃曲,腳尖輕點地面,嘴角泛笑的鎖定錢龍。
“三二”錢龍嘴唇緩緩蠕動,我慢慢佝僂腰桿,做出一副進攻姿態。
當他嘴裡剛剛吐出“一”字的時候,我倆同時拎刀朝前撲了上去,我倆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塊玩,一起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互相之間再瞭解不過,其實都不需要言語,一個眼神,彼此就知道應該如何開幹。
錢龍一躍而起,手裡的片砍照著吳恆的腦袋重重劈砍下去,而我則身體橫移,從側邊一刀徑直扎向吳恆的肚子。
我們的速度快,吳恆的反應更快,只見他舉起匕首橫擋臉前,輕鬆架住錢龍勢大力沉砸下去的片砍,然後往後猛退一小步,將錢龍給閃了個結結實實的踉蹌,同時避開我的進攻,接著身體微側,一腳踹在我胸脯上。
頃刻間,我整個人就好像被摩托車給撞了一下似的,控制不住的倒飛出去兩米多遠,重重跌倒在地上。
幹倒我後,吳恆又掉轉身子,左胳膊向前一勾,攬住錢龍的腰上,右手握著匕首“噗嗤”一下紮在錢龍的肩胛骨上。
錢龍的右手和片砍被他自己用皮帶提前纏綁在一塊,此時非但發揮不出“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反而變成了累贅,半米來長的片砍被人貼身纏住,作用還不如燒火棍有效果。
眼見吳恆抬起胳膊,又準備再往錢龍身上補第二刀,我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咒罵一句,照著吳恆的後背猛剁上去。
吳恆彷彿腦後生眼一般,左腳往下一絆,將錢龍硬生生摔倒,敏捷的回過來身子,提腿又是一腳踹在我肚子上,再次將我給踢翻。
沒等我爬起來,吳恆蝴蝶穿花似的利索的跳到我跟前,狠狠跺在我腦袋上。
一點特麼不撒謊,我當即眼前就飄過一排小星星,鼻孔開始往外瘋狂躥血。
“頭狼是吧!王朗是吧!我他媽讓你頭!讓你狼!”一腳奏效,吳恆變本加厲的繼續往我身上、腦袋上“咣咣”下腿猛撩,如同雨點一般密集的攻擊打在我身上,我根本爬不起來,只能下意識的蜷縮身體,緊緊護主自己的腦袋。
混亂中,我聽到錢龍“啊!”的咆哮一聲,接著就看到他瘋狂的舉刀砍向吳恆。
吳恆速度很快的彈起身體,不光從容的避開俯衝而來的錢龍,同時還趁著錢龍沒能收住腿,攥著匕首往前一推,扎進錢龍的小腹裡。
錢龍完全被打急眼裡,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如同泉水一般潺潺冒血的肚子,手裡的片砍虎虎生風的橫切向吳恆的脖頸,這一下如果落實了,吳恆不說腦袋被削掉,至少得受點重創。
可惜這狗籃子病態歸病態,手下功夫是一點不虛,眼見錢龍的片砍就要近身,他脖頸往下一縮,左手攥拳“嘭”的一下砸在錢龍的胸脯上,錢龍悶哼一聲,宛如斷了線的風箏,雙腿離地倒飛出去,倒在地上久久沒能爬起來。
至此,我和錢龍毫不懸念讓幹翻,整個過程看似漫長,實則還不倒二分鐘時間,最關鍵的是吳恆卻毫髮無損,頂多就是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