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的事情,我也經歷過,準確的說是正在經歷,要不然我也不會吃飽了撐的接下來這趟活,跑羊城去抓捕他,我其實也是在逃避,家裡有份不得不承擔的責任,心裡還掛著個愛而不得的女人,我跟你們說,此刻王朗的心情,估摸著只有我最理解。”
我叼著菸捲反問:“所以呢,你最後咋打算?”
“逃唄,能逃一天算一天,比起來二選一的痛苦,我寧願無能的把這種妄想再持續的久一點。”宋陽眼神落寞的喘了口氣:“一想到分開吧,我特麼就心酸,在常人眼裡,咱這號選手叫渣男,應該孤獨終老的那種,包括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太特麼扭曲了,可就是左右不了情緒。”
“呵呵”我無語的笑了,既像是在嘲諷,又像是認同。
“王朗,你跟我最大的毛病就是優柔寡斷,不管是對愛情,還是別的事情,就好比現在,你既想逃出生天,又打算擱楊利民和季會之間左右逢源,自己都清楚,這完全是件沒可能的事兒,可還是天真的不樂意承認。”宋陽接著又道:“我要是你,就狠一點,痛快的選擇一方,死活沉浮都認了!站對了,繼續平步青雲,站錯了,大不了把敖輝也拖下水,有人想保你,自然也有人想保他,讓那些盤根錯雜的勢力去自己叫板唄。”
我吐了口菸圈道:“我以為你會遊說我加入季會的陣營。”
“你跟我屬於一類人,自信的時候敢指天日地,自負的時候又軟弱到聽天由命,所以旁人的建議屌用沒有。”宋陽粗鄙的呲牙:“別看你三十歲的人了,骨子裡仍舊充滿叛逆,別人越勸越上勁兒,啥都得自己想明白才能過得去。”
凝視宋陽片刻,我晃了晃腦袋,掏出電話開機,撥通張星宇的號碼。
之前一直沒敢開機,是害怕被人用高科技定位,禍害了三眼他們,現在已經回廣平了,我也不再有那麼多忌諱。
電話撥通,張星宇不知道為啥給我掛了,幾秒鐘後回過來一條訊息,讓我先回楊家寨,他和楊晨目前不方便接電話。
我正打算給他發條資訊問問在忙啥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哪位?”接起電話,我迷惑的開口。
聽筒裡瞬間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王總,我是賀光影啊,張總和楊總在參加縣裡面組織的一個企業家學術會,交代我和王攀去接您,您看咱們在什麼地方碰面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