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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話,張星宇一邊上手拽住賀光影的袖口。
“別介胖哥。”賀光影仿若觸電一般甩開張星宇,並且慣性似的往後倒退幾步,瞪圓眼珠子凝視張星宇。
“咋了兄弟?”張星宇一副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微微提高調門:“你爹留給你的化肥廠爆炸了啊,那玩意兒的經濟價值不比什麼酒店更大,你不尋思著趕緊找賠償,還擱這兒愣什麼神呢!”
說罷,張星宇又向前一步,作勢準備繼續抓賀光影的胳膊。
“不是胖哥”賀光影再次向後跨了半步,迅速避開張星宇的手掌,抽吸兩下鼻子道:“那家化肥廠目前確實還沒過戶到我名下,算起來我並不是持有人,我去和不去沒什麼用途,這事兒得得持有人來才算數。”
“那持有人是誰呀?”張星宇緊隨其後又問:“我聽你朗哥說,廠子不是一早就給你的嘛,咋現在還整的不在你名下,真是奇了怪咯。”
“咳咳咳,沒什麼可奇怪的,或許是我爸為了保護我吧。”賀光影抓了抓後腦勺道:“畢竟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這事兒您不用操心,晚點我聯絡持有人就可以,對了,王攀讓我把資料給他送進去,光顧跟兩位哥聊天了,正事都差點搞忘,你們先嘮,咱晚點再說哈。”
不等我和張星宇再多說什麼,賀光影已經腳底抹油一般奔向巡捕局。
“呵呵,好像有點猝不及防吶!”張星宇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狐狸偷著雞吃的狡黠笑容:“看來他們的情報系統比我想象中要滯鈍,是不方便呢,還是本身就不屬於一系人?”
我接茬道:“他並不知道化肥廠爆炸。”
“我也以為他知道。”張星宇歪脖冷笑:“不知道也好,剛好咱們可以看看化肥廠真正的持有人到底是誰,家裡誰閒著呢?”
“咚咚、大壯和小銘。”我想了想回答。
“讓哥仨輪流來巡捕局門口蹲守。”張星宇吹了口氣道:“巡捕也好、保險公司也罷,他們絕對是要面對貨真價實的持有人,賀金山把工廠留給賀光影是肯定的事兒,而咱面前的這位賀光影哪怕裝的再像、演的再逼真,也逃不過巡捕和保險公司的雙重排查,你以為我來巡捕局是幹嘛的,我就是想看看賀光影的反應,就算這會兒沒碰上他,我也會想方設法的通知他。”
我好奇的又問:“那如果他能以賀光影的身份出現在巡捕和保險公司的面前呢?”
“那就更能說明問題了,有了不得的大人物或者大勢力在保他,既然他這麼重要,拿下他是不是等於給咱自己添了一道砝碼。”張星宇伸了個懶腰道:“當然,這一切還得基於他不是賀光影本尊的身份。”
我隨即開口:“老鐵姘頭那兒發現的照片,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真偽嗎?”
“能是能,但算不上鐵證如山!”張星宇橫聲道:“朗朗,你也混這麼多年了,應該比誰都懂的所見非真的道理,賀金山沒了,老鐵也走了,兩個死人能留下的證詞太有限,如果再加上有心之人運作,鬼曉得咱看到的究竟是真是假,不過很快了,很快咱就能知曉真相。”
“咕嚕嚕”
話說到一半,這傢伙的肚子像是不滿似的一陣躁動,他尷尬的拍了拍小腹,擺手招呼:“走,回家吃飯去!”
瞟了一眼他的側臉,那股子怪異的感覺再次浮上我的心頭。
我總感覺張星宇這次出獄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但死活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發生了改變,那種如鯁在喉的緊迫,讓我每次跟他的目光觸碰在一塊,都特別的無奈,打又打不疼,罵又沒反應。
傍晚時分,我倆回到“達達酒店”。
這貨沒有要回房間的意思,先是跑到門崗處和值班的保安嘰嘰歪歪的耳語幾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