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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和魏偉控制著宋陽一路馬不停蹄的穿梭在空曠的大野地裡,既不敢走大路,更不敢進城入鎮,甚至只要看到人就立即趴在荒草堆裡躲藏。
時間也不知不覺來到午夜的兩點多鐘。
“我走不到了,不行你們一槍把我打死吧。”
行至一片小土坡時候,宋陽沒注意到腳下的石塊,直接被絆了個狗吃屎,孱弱的趴在地上叫苦不迭。
瘋狂的趕路,加上他止不住流血的耳朵,已經讓狗日的身體素質大打折扣。
他拽掉包裹耳朵的外套,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口中呼呼的喘息著粗氣。
其實不止他累到精疲力盡,我此刻也早就到達臨界點,全憑著害怕被逮住的意志力硬挺。
“哥,喝口水吧。”魏偉從褲兜裡掏出半瓶髒兮兮的礦泉水遞給我,舔舐著乾巴巴的嘴唇出聲:“不行咱就擱這地方熬一宿,等明天天亮了,我到附近的城鎮去找臺二手車開著。”
礦泉水是半個多小時前,我們偶遇一對野外“搞破鞋”的男女那裡搶的,走的時候我還順走了男人半包煙。
“你喝吧,我不渴。”我擺擺手示意,隨即給自己點上一支菸。
宋陽可憐巴巴的朝魏偉懇求:“讓我喝一口吧。”
“你喝你麻了嗶!沒特麼掐死你,都算我脾氣溫和!”魏偉厭惡的瞪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的把半瓶礦泉水塞回口袋。
宋陽抽吸兩下鼻子,又朝我伸出一隻手:“那給我來支菸,總可以吧。”
我把抽了兩口的菸捲拋給他,又自顧自的點上一支,橫著眉梢道:“按照你們的計劃,如果我逃脫的話,接下來會怎麼做?別跟我說,你們沒有第二套方案。”
“事實上確實如此。”宋陽大口嘬著菸嘴,苦笑道:“根據我們對你的瞭解,你很在乎家裡人,所以這次計劃才會把你的妻兒老小都算計在內,但沒料到吳恆那個瘋子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我跟你說句交心的話,因為你的案子一直是楊利民在負責,所以我們這次行動根本不敢大張旗鼓,我老闆也害怕會驚到他。”
“哦。”我隨口敷衍一句,又繼續低頭裹了一口菸嘴。
今晚上的月亮很圓很皎潔,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方圓幾十米的一切,可就是這種空曠感,沒由來的讓我特別緊張,就彷彿我看不見的黑暗中藏著一雙眼睛,正像看熱鬧似的在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感覺這個東西,說不清楚道不明,但我向來相信。
想到這兒,我踩滅菸蒂,迅速爬起來,掏槍指向宋陽:“走,馬上!”
“再休息一會兒吧,求求你了,五分鐘行麼?”宋陽苦著臉哀號。
“小偉!”
我懶得跟他多言語,回頭衝著魏偉一擺手。
魏偉馬上撿起來半拉大石頭,嚇得宋陽一激靈躥了起來。
繼續漫無目的的趕路,我腦海中不斷思索著何去何從。
照現在的情況看,我似乎跟誰聯絡都不是特別安全,宋陽這夥人既然連丁凡凡、秦正中那樣段位的手子都能輕鬆控制住,其他人就更不在話下。
走著走著,一滴豆大的雨點子猛然打在我額頭,我仰起腦袋觀望,才發現竟下起了雨,剛剛還明亮如晝的月亮也被一片烏雲遮的嚴嚴實實。
“滴答!滴答!”
雨點子越來越大,也越下越密,很快就由淅淅瀝瀝變成了傾盆大雨,可行走在野地中我的我們根本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趕,身上的衣服也頃刻間變得溼漉漉,緊緊的貼在面板上。
“哎喲臥槽”
跑了沒幾步,宋陽再次摔了個大跟頭,魏偉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拉他,可就在魏偉剛抬起胳膊的一剎那,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