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只是朱祿的口頭協議,我需要實實在在的錄取通知書,時間嘛,就定在今晚凌晨兩點,地點定在龍崗大道的殯儀館門前,你看咋樣?”
“沒問題。”我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
錢磊繼續道:“特別提醒一句哈,交易時候除了王總以外,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包括地藏在內,我錢磊號稱人來瘋,人越多我越把持不住自己的狗脾氣,到時候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來,王總你得負全責。”
不等我再說什麼,他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半分鐘不到,一個陌生微訊號新增我好友,接著發過來一段短影片。
影片中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被反綁雙手丟在牆角處,嘴上裹著幾層透明膠帶,只能發出無助的哼聲,這人正是地藏的妹妹。
“媽的,難道是我想錯了?”楊晨掃視幾眼影片後,揉搓太陽穴呢喃。
“小雅,你先回賓館,晨子你安排幾個兄弟保護好,另外告訴皇上他們,一定穩住迪哥,我去找朱祿要一份錄取通知。”我拍了拍腦門子,衝楊晨和江靜雅叮囑一句,隨即起身就往門外走。
楊晨一把拽住我手臂詢問:“小朗,你真打算拿名額交換啊?我不是捨不得,只是覺得咱不能讓人牽著鼻子走,假設對方拿走了名額,但是還不放人,繼續提出更過分的要求咋整?救人確實重要,關鍵咱得把問題分析明白。”
“那是以後的事情,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救人,你剛剛沒聽迪哥說麼,他妹妹身上只有兩頓的藥,如果發生意外,這輩子他都得生活在自責和內疚中。”我態度堅決的回應一句後,迅速出門。
我現在沒心思分析對夥到底是誰的狗,只知道他們既然把目標對準地藏,說白了就是看中我們中間的薄弱關係層,自從上次地藏受傷,他想退出的心思就越發加重,而張星宇也對楊晨產生了極大的意見。
儘管後來兩人冰釋前嫌,但矛盾這玩意兒,就是一粒看不見的病毒,只要機會合適,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倘若因為區區一個“名額”,讓地藏他妹發生什麼意外,地藏會把錯誤怪罪到我頭上,張星宇同樣也會爆發出別樣的心思,這之後產生的一系列效果,都是我們承受不起的。
聯絡好姚軍旗,讓他轉告朱祿我需要錄取通知書以後,我直奔鳳凰山莊,去的路上,我再次撥通李倬禹的號碼。
電話剛一通,李倬禹就哭譏尿嚎的怪叫:“王朗,你想幹咱們可以隨時開戰,不用拿一幫底層的小管理、小馬仔什麼的給我施加壓力,臥曹尼瑪的,忍著你、讓著你,不是因為我怕你,只是給我自己惹麻煩。”
“說特麼什麼屁話呢,老子想幹,還會給你下戰書?”我煩躁的懟了一句:“我就問你,錢磊是不是你的人?”
“跟你有雞毛關係,告訴你手下的那個叫陳曉的小臂崽子,他有砍我秘書的魄力,我也有要他狗命的實力,操!”
“嘟嘟嘟”
甩出去一句話後,李倬禹結束通話電話,我再給他打,狗日的死活沒再接。
“嗡嗡”
緊跟著,我手機再次震動,見到是楊暉號碼,我沒好氣的接起。
楊暉咳嗽兩聲道:“朗哥,今天我和小偉出院,底下一幫小兄弟幫我們慶祝,本來挺好的一件事,誰知道剛剛在夜店裡,有幾個喝醉酒的傻逼跟我們起刺,陳曉一氣之下把人剁了兩刀,剛剛我才知道,鬧事那個逼竟然是李倬禹的秘書,你看我需要去表示一下不?”
“嗯?”聯想到李倬禹剛剛罵街的那些話,我立時間有種掉進黑洞的感覺,忙不迭道:“你帶上陳曉,趕緊到鳳凰山莊等我,見面以後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說一遍,我估摸著你們怕是惹上了大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