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自己手機撥過去時,電話顯示已經關機,歸屬地是上京的。
“這誰呀?”葉小九和高利松同時湊過來腦袋。
我迷惑的搖了搖腦袋,比他們還要雲山霧罩。
有人在關注我們,並且知根知底,就目前而言,那個人表現出來的意思應該是朋友,可朋友哪有藏頭露尾的,所以我暫時也不太好下結論。
秀春收起來電話,擔憂的發問:“老闆,我看今天的意思,你們的工程是不是要完吶?”
“不會的,我把他吃的準準得。”我篤定的咧開嘴角。
之所以敢如此胸有成竹,是因為我看出來楊富山的猶豫不決,可能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別的人在接觸他,不然狗日的不會像個“事媽”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們起么蛾子。
但同樣,這也是他在試探我底線的一種方式。
換句話說,如果他真打算跟別家合作,今天根本不會跟我見面,更不會組織村裡人吆五喝六的作勢要把我們趕出去。
當時我身處局內還沒太看明白,現在沉下心想想,這一切其實都是假象,我打賭就算今天秀春沒有帶拆遷工過來,他也會想方設法的給我臺階下,因為他非常想從我手裡賺到錢,也許還有別人跟他許諾了什麼,但至少沒有真金白銀的落實。
試想一下,地上有張一百和五十,只能彎一次腰的話,傻子才會選五十。
再加上,今天白帝突然把槍抱出來,如果楊富山跟我們一樣也是撈偏門的,可能不會有啥心理變化,可他就是個在普通不過的村頭兒,錢和命哪個更重要,不用人提醒,他也會清楚該咋選。
江靜雅很懂事的也端起酒杯:“嫂子,這杯酒我們敬你,謝謝你能在我老公危難之中挺身而出,真的謝謝。”
王影則既俏皮又哄死人不償命的眨巴眼睛:“我不跟她一快叫嫂子,感覺咱倆不差幾歲,我管你叫姐哈。”
果然,甭管多大歲數的女人都抵擋不了被人誇年輕的說辭,立即眉開眼笑的又給自己滿滿續上一杯酒:“哪有啊,我眼看快往四十走了,你們才多大啊,咱們也不談誰敬誰了,一起喝,等閒下來我給你們當導遊,帶你們好好到廣平轉轉。”
“都少喝點。”我清了清嗓子勸阻。
“女人的事情,男人少參與。”
“老爺們別摻和老孃們的事兒!”
江靜雅和王影同時看向我,接著異口同聲的開腔。
我立時間被她倆默契的搶白給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茬。
“得勒,我朗哥這是帝位不穩的前兆,東宮聯合嘍。”
“啥也別說,先提前巴結好兩位東宮娘娘吧。”
葉小九和高利松立馬看熱鬧不嫌事大拍桌子起鬨。
“還沒說你倆呢,偷摸跑過來,為啥招呼不打一聲,萬一出點什麼事情算誰的。”我搓了搓臉蛋子,故意板臉呵斥:“另外”
話還沒說完,一個服務員推門走進來,低頭朝我小聲道:“王先生,門口有位姓楊的老先生找您,說跟您已經約好了。”
“你讓他先從門口等著吧,就說我這會兒心情不好,等心情好時候再喊他。”我思索一下朝服務員示意,接著深呼吸兩口,緩緩站起身子道:“正主到位,沒意外的話,明天就能正式動工,秀春嫂子,拆遷的工程我就拜託您了,不管你使什麼辦法,一週之內必須解決,還必須把廢料幫我運出去,有任何困難隨時聯絡我哥段磊,還有以後別叫我老闆,看得起,就喊我一聲兄弟。”
“放心吧老闆,呸放心吧兄弟,這活我們非常擅長。”秀春趕忙點頭保證。
“媳婦,把卡里的五百個全取出來,我要現金,工程量有點大,待會讓老高和小九陪你們一塊。”我又掏出一張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