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喝一句。
我頓了一頓,也隨即附和道:“確實,狗日的生活!”
生活這個狗籃子的確很操蛋,他會勸說想死的人好好活著,卻又把想活著的人往死裡逼。
就比如我們兄弟,求得無非只是活著,可麻煩卻像紅太狼手裡的平底鍋似的層出不窮。
反觀那些被情所困、為錢覓活,恨不得馬上結束自己生命的傻子,基本都會被這樣那樣的人或事阻攔。
“走吧,別跟這兒杵著了,浪費時間。”車勇又靠了靠我胳膊示意。
又看了一眼玩的滿頭大汗的二牲口,我長舒一口氣應承:“成,這邊交給你了,有啥事及時聯絡。”
車勇忙不迭用眼神瞄了眼我揣手機的褲兜,湊到我耳邊提醒:“趕緊把你兜裡那玩意兒撇了,換部新的吧,之前咱想透過它釣大魚,現在魚指定是不敢咬餌了,老被人遠端監視著,拉屎撒尿都覺得膈應。”
幾分鐘後,我從遊戲廳裡出來,先到附近的手機店給自己買了部新電話,完事又高價買了張手機卡,將幾個重要朋友的號碼儲存起來,才將被呂哲做過手腳的電話塞進垃圾桶裡。
一邊開車,我一邊思索著接下來計劃。
儘管二牲口篤定呂哲肯定沒了,但沒得到確鑿證據之前,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退一步講,就算呂哲僥倖沒死,傷勢也一定相當嚴重,這個時候作為對他寄予厚望的“老幹爹”敖輝百分之百是坐不住了,他會來廣平縣,甭管死後都得親眼看看,同時也一定會想轍補救。
至於他有沒有打算為自家乾兒子復仇,這點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跟這條老狗打了無數次交代,不說對丫知根知底,但我指定能算得上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之一,他的眼中只有自己,冷血且理智,走每一步道都會思前想後,想要讓他入甕,光憑呂哲的份量還不夠,我得讓他切身感覺到危機。
正如王堂堂和我師父林昆說的那般,他目前所擔憂的就是自己被第九處和天棄組織惦記上了,所以才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我拉下水,只有我“髒”了,我師父或者王堂堂為我想轍,他才可能抓住機會。
這也是明知道敖輝不是個玩意兒,兩大組織始終沒真正痛下殺手的原因,因為不管是王堂堂還是我師父都太知道我們和輝煌公司的幾年爭鬥,一旦敖輝落網,狗雜種絕逼會像瘋狗似的亂咬。
同樣也說明,敖輝的身後還是有大咖庇護的,不然以第九處和天棄組織的能耐不曉得有多少方式讓敖輝神不知鬼不覺的爛在哪塊地裡面。
眼下,我堂哥陳花椒身陷囹圄,張星宇也被迫扛起黑鍋,基本算是把我逼到無路可走,如果我能想辦法把他倆全弄出來,那敖輝的如意算盤就徹底散了,因為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惦念,公司清零,產業轉讓,哥幾個一拍屁股去國外,他上哪再找我這麼好的擋箭牌。
想贖出來我堂哥和張胖子,現在最捷徑的方式就是我捋著張星宇已經鋪好的路線,繼續回掃h辦前任頭子楊利民的老家搞開發,讓他們家裡人全都站在我這邊。
打定主意後,我擰成一疙瘩的眉梢也緩緩舒展,輕鬆的咧嘴笑了,當一團亂麻找到線頭,那麼問題將不是問題,可能還會是一場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