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打發走錢龍和呂哲以後,我和衣躺在床上,腦海中天馬行空的胡亂遐想著。
“咣噹咣噹”
猛然間外面狂風大作,窗戶讓刮的左搖右擺的亂響,我趕忙爬起來關窗戶。
走到窗臺旁邊時候,我冷不丁看到一條黑影直愣愣站在馬路對面,那人穿件灰色的連帽衫,帽子扣在腦袋上,臉上還捂著口罩,儘管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我本能的感覺他應該是在盯著我的方向打量,一瞬間我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皇上、呂哲!”
見到這一幕,我扯開嗓門低吼。
呂哲“嘭”一下推開房間門,探進來腦袋發問:“怎麼了朗哥?”
“快去,對面有個人,給我把他按住!”我手指窗外吆喝。
與此同時,豆大的雨點子從天而降,而那個神秘身影也不慌不忙的轉身離開。
雨越下越大,轉眼間變成潑瓢一般,而我的視線也完全被雨幕所阻擋,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那人越走越快,等錢龍和呂哲跑出去時候,人影變成小黑點,徹底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十幾分鍾後,渾身淋透的錢龍和呂哲無功而返。
“跑出去五六站地,根本沒看到什麼可疑人影。”錢龍一抹拿毛巾擦抹溼漉漉的頭髮,一邊朝我解釋。
呂哲脫下來外貌,露出古銅色的面板,也跟著幫腔一句:“朗哥,你是不是眼花了,整條街上別說人了,連車都沒有。”
“走,換地方!”我慣性的點燃一支菸,抽了兩口後,直接起身招呼:“什麼東西別拿,也不用跟老闆說,咱們從後門離開。”
錢龍不滿的嘟囔:“哥呀,咱別想一出是一出行不?這特麼眼瞅後半夜了,外面還下那麼大的雨,咱仨誰也沒揣身份證,能上哪去?況且這家招待所是韓飛替咱們選的,他要是過來找咱,發現咱不在,心裡指不定多彆扭。”
“別廢話,走!”我不耐煩的打斷。
一個多小時後,順義區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裡,我們仨一人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在靠近角落的空桌旁落腳,唯恐被人盯上,所以一路我們都沒敢走大路,更不敢打車,走進麥當勞的時候,仨人身上的衣服都能擰出一盆水。
店裡人不多,除去幾個喝醉酒的盲流子,就是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似乎全國的“麥當勞”、“肯德基”後半夜的狀況都是這樣。
外面仍舊噼裡啪啦的下著暴雨,我惴惴不安的思考剛剛那道黑影的身份。
“阿嚏阿嚏”
錢龍臉頰潮紅,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的猛打。
“龍哥,你身上咋那麼燙呢?”呂哲放下手中的飲料杯,手掌貼在錢龍額頭上幾秒鐘,接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隨即皺著眉頭朝我道:“朗哥,龍哥發燒了,來的路上他就有點感冒,剛剛被雨又一淋”
“沒事兒,這幾年紙醉金迷,給我身體都雞八快掏空了,動不動就感冒上火。”錢龍趕緊擺擺手,擠出一抹笑容:“我趴一會兒就好了。”
“別硬挺。”我也抬手摸了摸他的腦門子,確實燙的嚇人,忙不迭衝呂哲努努嘴:“手機查查最近的醫院。”
“不用,沒那麼嬌氣,讓我趴著睡一覺就沒事了。”錢龍按住呂哲的手,嘴裡哈著熱氣唸叨:“如果朗哥沒看錯,真有人從窗戶外面盯梢咱的話,現在出門不等於暴露目標嘛,藉著下雨天做掩護,咱從這兒藏一夜,他們全得抓瞎,明天天一亮,咱換個地方,讓丫挺們好好找爹個籃子去吧,阿嚏阿嚏”
話沒說完,兩股晶瑩的大鼻涕順他鼻孔噴了出來。
“不行,你身上的衣服太溼了,穿一夜沒病也得出病,容我想想辦法。”呂哲抓了抓側臉,起身朝不遠處櫃檯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