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他跟我提起今晚打算剿滅李倬禹的計劃,唯恐再出別的岔子,不能一遭判死李倬禹,他又上了一道雙重保險。”
“雙重保險?”我迷惑的反問。
“對,我就是另外一道保險。”趙海洋掐著嗓子道:“他做事真的是面面俱到,他算到李倬禹情急之下會想幹掉他,魚死網破,也算到如果自己沒被李倬禹一刀斃命,一定會被送到公安醫院,所以他委託我,如果李倬禹不足以判死的話,就讓我找人讓他下不來手術檯,這樣李倬禹手刃兩條人命,哪怕天大的關係,也得老老實實的俯首就擒。”
我的心臟瞬間蹦到了嗓子眼,急躁的吼叫:“等等,你說他委託你”
“是!”趙海洋直不楞登的回答:“他的原話是不讓我告訴你,但我前思後想半夜,總覺得如果我不跟你商量的話,你有一天查出來真相,絕對會把我扒皮抽筋,我是個俗人,一個只為自己而活自私自利的俗人,所以哪怕會破壞掉他的計劃,我認為也得讓你知道里面的內情。”
“你沒動手吧!”聽著的話,我急急忙忙的跑出消防通道,徑直跨步來到手術室門前。
“沒有,說句掏心窩的話,我甚至沒幫他支關係,因為我清楚,你絕對不會這麼幹。”趙海洋的回答讓我大鬆一口氣。
我抹擦一下腦門上的汗珠子,抿嘴呢喃:“謝謝,這句謝謝是真心的。”
“李倬禹擊殺老丁,我感覺應該是證據確鑿,加上造成的影響並不算小,他背後就算有通天徹地的大關係,也絕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現身。”趙海洋繼續道:“至於他會不會判死,有沒有馬仔甘心情願的替他頂罪,暫時還是個未知數,我只能告訴你,案件沒有張星宇想象中那麼簡單,當時參與的人太多了,光是李倬禹的手下就有數十名,真有人主動站出來,呵呵呵你懂得。”
“嗯。”我應承一句。
趙海洋的話我明白,就算我們這邊有監控錄影清晰拍攝到李倬禹動手,也並不能說明什麼,他有的是藉口為自己開脫,比方他是為“某某”賣命,而這個“某某”可能就是他旗下某個拿到安家費的馬仔,最重要的是老丁確實不是李倬禹幹掉的。
儘管我沒有在現場,但透過李倬禹當時情緒激動的喊冤,也不難想象到真實情況。
想到這兒,我又問了一嘴:“十夫長,被捕沒?”
“沒有,不過我同事在案發現場不遠處的一棟樓頂找到幾枚狙擊子彈的彈殼,初步斷定可能是高仿24狙擊步所為。”趙海洋迅速回應道:“狙擊步的威力本來就比普通槍械要大很多,哪怕是高仿的,造成的殺傷力也不容小覷,我看過當時現場的錄影,十夫長的右腿和後背均中一槍,骨頭斷裂肯定是沒得跑,搞不好還把內臟給傷到了,他算是徹底廢掉了,就算能僥倖逃生,也再沒什麼戰鬥力。”
“哪位是傷者家屬?”
我倆正通電話時候,手術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戴著口罩,身上還沾染斑斑血跡的醫生小跑著奔了出來,仰頭大喝:“傷者情況危急,目前還能暫時保持清醒,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家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