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我狙掉他。”
“人太多,不合適動手。”李俊峰環視幾圈周圍鬧騰騰的環境,沉聲道:“這年頭自媒體太發達了,是個人拿部手機就能拍,得想辦法疏散一下子。”
我自顧自的倒上一杯啤酒,也看了看周圍,深呼吸一口氣道:“拿錢開道吧,寧衝去找找這條街上的所有老闆,就說咱們要進行消防演練,可以包場補償他們今晚的全部損失,胖子聯絡四爺,讓他給咱安排幾個人,把街口和街尾全封死,至於對面小區”
我思索一下又道:“三眼哥找找物業公司,讓他們想招通知所有住戶不許出門,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明白!”
“哦瘠薄k。”
哥幾個紛紛起身回應。
半小時後,整條街上的人們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少,晚上十一點半,本該熱火朝天的臨街店鋪全部拉下捲簾門,只剩下我們這桌人慢條斯理的喝酒、擼串,靜謐的讓人心發慌。
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對面的那家診所,羸弱的燈光透過門口的透明門簾射出,像是一隻張開嘴等待覓食的野獸。
眼下的情況非常明朗,我知道小富今晚必死無疑,他同樣也清楚自己難逃厄運,他可能很不屈,也可能始終在琢磨陰謀詭計,但大勢已去這四個字,就是他此時最真實的寫照。
一杯清涼的啤酒下肚,我整個人精神不少,笑呵呵的朝錢龍吧唧嘴:“還別說,補完牙以後,你瞅著像個人了。”
這趟過來,這傢伙不光把缺失好幾年的大門牙給補齊了,好像還特意處理過臉上的痘印,精神了不少。
“擦,你當哥跟你開玩笑呢,我也就是懶得捯飭,不然影視圈早有我一席之地。”錢龍沒皮沒臉的撇嘴:“一點不扒瞎,去年還是前年來著,我擱洗浴中心捏腳,一個星探非讓我跟他走,說是早晚把我捧成下一個宋丹丹,撐起二人轉的半壁江山。”
“你快滾一邊拉去吧,長得跟屎殼螂要便秘似的。”李俊峰嫌棄的笑罵一句。
“哈哈哈”
“別說哈,瘋子形容的還特麼挺形象。”
頓時間哥幾個全都被逗的捧腹大笑,氣氛也立時輕鬆不少。
我抓起酒杯,仰脖灌入口中,隨即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走吧,送他上路!”
十幾秒鐘後,我、錢龍、李俊峰、孟勝樂、姜林同時站起來。
泛黃的路燈,將我們幾個的影子拉得狹長,幾年前就是我們這哥幾個攥成一團,讓“頭狼”二字進入人們的視線,幾年後,仍舊是我們幾個人,用熱血和情義詮釋,我們為何能夠“雄起”。
“我倆先進去?”距離診所還有三四米左右時候,李俊峰和姜林同時從腰後拽出一把“仿六四”。
“不用,他們比咱還害怕槍響。”我擺擺手,抬頭朝著診所出聲:“躲肯定是躲不過去了,伸到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社會上混一回,像個爺們似的走出來吧,至少我可以答應你走的體面一些。”
診所裡靜悄悄的,彷彿根本沒有人氣。
“小富啊,你心裡很明白,你被棄掉了,敖輝不會再為你投資任何資源。”我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比起郭老三那個廢物,你更沒有價值,不是嗎?”
“咣噹”
屋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好像什麼東西被打翻的動靜,接著傳來小富猴急的咒罵聲,大概八九秒後,兩個青年咬牙切齒的分別拖拽小富的左右胳膊從診所裡走了出來,小富劇烈的掙扎,破口大罵,眼中寫滿憤怒。
小富的臉色慘白,油乎乎的頭髮黏在腦後,上身穿條髒的看不出來顏色的t恤,底下就套條花格子的四角褲衩,後腰和左小腿裹著紗布,隱隱可以看到紅血滲出,而口中則噴著唾沫星子咒罵:“反了,你們特麼簡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