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的承受能力沒你想的那麼好。”
“四爺,我肯定會傾盡全力,但流程必須得走,您多擔待。”醫生頗為無奈的解釋。
“沒事兒,我籤!”我抽吸兩下鼻子,抓起桌上的筆,渾身顫抖的再次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輩子,我沒少在決定命運的檔案上籤過名,可沒有哪次像此刻這般痛苦。
向來思維比較活躍的我,卻在這種時候一點都不敢胡思亂想,我不敢琢磨手術檯上的劉祥飛,不敢去計劃接下來何去何從,更不敢讓腦海中出現“死”或者“亡”這樣的字眼,因為我怕自己真的繃不住。
結果往往並沒有多嚇人,嚇人的是等待結果時候的過程。
“再來一支。”四爺替我點燃一支菸,輕輕塞到我嘴邊,長舒一口氣道:“我這輩子閱人無數,不說能掐會算,但也能瞅個大概,那孩子看面相,不是個短命的人,肯定會好起來的。”
“嗯。”我木然的點點腦袋。
“嗡嗡嗡”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看到是寧衝的號碼,我搓了搓臉蛋接起。
寧衝那班人是連城特意從上京給我派過來的,用連城的話說,他們絕對算得上嫡系中的嫡系,完全可以放放心心把後背交出去的存在。
儘管連城並未跟我多說任何,但我心裡很清楚,寧衝他們恐怕就是連城手中最大的底牌。
寧衝沉穩的開腔:“朗哥,我們已經抵達目標所在位置,可以確認目標的確就在診所裡,是否緝拿?”
“先圍起來,不抓!”我想了想後出聲:“不用刻意隱藏,讓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我要嚇死他!”
寧衝楞了一下:“這樣不太妥當吧,萬一對方有援手的話,咱們容易打草驚蛇。”
“就是要讓他把自己的援手全都喊出來,草特碼的!這些年我一直穩穩當當,竭盡全力的保持形象,那幫驢馬癩子可能忘了,我特麼也是頭吃人的野獸。”我咬著牙低吼:“按我說的整,我這頭只要塵埃落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的。”
“收到!”寧衝利索的應聲。
結束通話電話,張星宇側脖看向我開口:“這種事情,你真的不適合拋頭露面,迪哥和車勇足夠。”
“這是杭城。”我話語簡潔的強調一句。
論戰鬥力,我這種戰五渣可能在家裡連末尾都排不上,可要是論影響力,沒有任何人可以比擬。
說句現實到令人髮指的話,我兄弟們出意外,不論是連城亦或者姚軍旗,都肯定會勸我息事寧人,因為他們不想參與或者說不想把自己推進旋渦,可如果我出事,他們指定會竭盡全力,因為我們之間的利益捆綁清晰到瞎眼可見。
“咣噹!”
房間門再次被推開,三四條身影跨著大步闖了進來。
“褲衩王,我發現你現在真是有點飄啊,多大個屁股啊,你咋啥褲衩都敢往腦袋上套!”
“咋地,現在牛逼了,都開始當獨裁了唄,有啥事都不帶跟我們幾個言語是麼!”
“別跟他廢話,就問他想咋地吧。”
人還沒走到我跟前,七嘴八舌的吵吵聲已經泛起。
我昂頭望著圍堵在我面前的人,自嘲又感動的笑了。
這群王八犢子不是旁人,正是頭狼的磐石根基:錢龍、孟勝樂和李俊峰。
“你通知他們的?”沉默幾秒後,我扭頭朝張星宇出聲。
“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正因為知道,我才得攔著。”張星宇毫不避諱的點頭承認。
“那你算盤可能真打錯了。”我咧嘴笑了:“這幫狗蝻子全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什麼時候見過手腳不聽腦袋使喚的,於他們而言,重要的事情重來不講理智,只會聽我說慫或者幹!我說要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