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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四爺立即眼神放光的回頭望向我和張星宇。
“郭老三?”張星宇立即發問。
四爺咳嗽兩聲,搖搖腦袋:“不,是那個叫小富的傢伙,有人看到他在嘉興的一家小診所,他傷的應該很嚴重,我的人說看到他的時候,他連走道都費勁,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個跟班的小年輕,都是身上掛通緝的主兒。”
我和張星宇對視一眼,他立即掏出手機。
我自然知道他是想跟地藏聯絡,立馬按住他,搖了搖腦袋。
四爺這號老江湖,什麼場面沒見過,瞬間看出來我心底的擔憂,吧唧嘴巴一笑:“這事兒你們別管了,天門商社這些年在江浙一帶攢下不少名氣,這點小問題我還是能處理明白的。”
“大叔,萍水相逢,你已經給我們夠多的幫助。”我再次搖搖腦袋:“這把,我想自己整,但你也知道,我們擱這頭要人脈沒人脈,要關係也拉稀,我真捨不得再讓任何一個兄弟牢底坐穿或者喋血街頭。”
四爺抽吸兩下鼻子,點點腦袋應承:“後果我來幫你解決,有合適動手人選嗎?”
“有。”我直不楞登的點頭。
“成!”四爺簡練的拍了拍我肩膀頭,努努嘴道:“咋想的就咋幹。”
“咣噹”
就在這時候,重症監護室的房門突兀從裡面被人推開,一個醫生急急忙忙的走出來,昂頭出聲:“傷者家屬,我有急事需要跟你們商量”
幾分鐘後,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裡,煙霧繚繞。
我、張星宇、四爺各自叼著一根菸卷,表情沮喪的吞雲吐霧,桌面上擺著一張“病危通知書”,底下的簽名是我寫的。
就在方才,給劉祥飛主刀的大夫告訴我們,他的傷勢非常嚴重,身上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可最為致命的是他的心肺之間扎著的一塊玻璃碴,應該是當時我們和郭老三交鋒,被流彈擊碎窗戶迸進他身體的,起初幾個醫生都以外是皮外傷,畢竟那玻璃渣只裸露在外面一丁點,但剛剛經過手術,才發現那片玻璃碴足足能有三四公分,距離他的心臟很近,距離他的肺部也特別近。
原本簽完病危通知,我還想繼續呆在重症監護室門外等候,可四爺唯恐我的情緒不受控制,馬上示意張星宇把我拉到了這裡。
“噠噠噠”
盯著牆上的掛鐘,我的思緒飛回了好幾年前。
記得剛認識劉祥飛時候,他木訥且呆板,因為爺爺被打死,他偏執的想要透過合法渠道替亡者討要公道,可卻一次又一次被活生生的現實打壓到體無完膚,最後被逼到無路可走,匹夫一怒,血濺當街,親手幹掉我當時好不容易才攀上的一棵“高枝”。
老話常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或許從那個時候,我們之間就註定要成為一生一世的兄弟。
加入頭狼,一柄西餐刀、一件白襯衫幾乎成為他獨有的特點,這個不善言辭的傻兄弟用自己最純粹的方式,一板一眼的守護著我們的族群,這些年跟王嘉順、蘇偉康和聶浩然兢兢業業的為公司奠定下莞城一片大好形勢。
甚至於在出事前,他還跟其他哥仨琢磨著如何用最不傷我面子的方式,陪伴我馳騁江湖。
“咣噹”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轉眼來到傍晚的五點多鐘,距離我簽下病危通知已經過去兩個多鐘頭,房間門再一次被推開,仍舊還是主刀的醫生,他手裡捏著一份和先前一樣的a紙遞給我,看了呀四爺,表情沉悶道:“傷者情況很不好,需要家屬再籤一次病危通知。”
四爺站起身子,聲音嘶啞的開口:“老徐啊,都是老關係,不然我也不能專程把你從魔都請過來,需要怎麼搞,你看著來就好,別老整這個,我這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