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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林梓越跑越遠,我的嘴角勾起了滿意的弧度,嘲諷的評價:“這兩步道讓他走的,頗有一股子踏碎虛空的神韻。”
“剛剛我表現的行唄?”車勇歪頭出聲。
“一般,不過你放心,酬勞方面,我肯定不帶差事的。”我從兜裡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努努嘴道:“正主呢?”
“白浩、皇子,把李總帶進來。”車勇抹擦一下銀行卡,大大方方的揣進屁兜裡,隨即朝包房門外吆喝。
十幾秒鐘後,兩個青年一左一右的架著李倬禹的胳膊從門外走了進來。
兩個青年正是我們在上京時候,曾經跟吳恆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兩個小賭棍。
此刻的李倬禹頭髮溼漉漉的,臉上遍佈頹廢,褲子的拉鍊裂開,西裝外套也被扒下來了,露出一件警用的防彈背心,很顯然,這傢伙應該是正在“開閘放水”的時候,被人俘虜的。
“想必你剛剛都聽的清清楚楚?”我眨巴眼睛朝李倬禹微笑。
“呵呵,我想過你今晚上會玩點陰的,可沒料到能陰到這種程度,我特意安排人盯緊你每一個手下,結果你卻啟用了車勇,不服不行。”李倬禹吹了口氣搖頭苦笑:“這下我算是徹底坐實了和你裡應外合坑林梓的罪名。”
“不止呢。”我搖搖腦袋道:“還有賀家的報復,賀來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今晚上讓你逼的飛簷走壁,我不信他能吞得下這口惡氣。”
李倬禹瞪著猩紅的眼珠子,咬牙切齒的低吼:“王朗,咱們一直不慍不火,可沒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吧?為什麼整我,今晚上你完全可以把鍋甩到賀來身上的。”
“虛偽了昂禹哥,頭狼和輝煌公司根本沒可能共存,別說咱們有仇沒仇,單是資源這塊,大家就不共戴天,也就是你沒找到合適機會,不然你恨不得馬統領我扒皮抽筋。”我拍了拍他的臉蛋子沉笑:“最近的幾次爭鬥,哪回沒有你李倬禹的身影?你確實藏在了暗處,但特麼架不住洪震天高調啊,連城在上京遇坎坷,要不是洪震天出現,我還尋思你變老實了呢。”
“洪震天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渣!老子叮囑過他一萬遍不要出現在你面前,就是沒改!操!”李倬禹恨恨的咒罵。
“不,他比你想象中要聰明的多,在上京時候,他是故意露面,故意被我抓的,目的就是不動聲色的告訴我,你在輝煌公司並沒有那麼穩,你以為他是性格所致,實際上他每走一步都在精打細算,當初在山城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可比你表現的要沉穩和大氣。”我搖搖頭道:“可後來為什麼會逐漸淪為羊城、鵬城江湖圈的笑柄,因為他懂得如何自我保護,倘若他不是個廢物,你在拔掉敖輝、郭啟煌的時候能放過他?非但不會,反而一定第一時間剔除!”
李倬禹的眼眸子裡閃過了一抹錯愕。
“他用最近幾年一無是處的表現,為自己買了份能夠長長久久的保命合同。”我繼續道:“哪怕是我也是最近剛剛想明白,這混蛋每次都像個神話似的出現,最後以笑話的方式結尾,不光一點一點打消我對他的殺意,還讓你對他的信任感愈發建立,能活到今天,洪震天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唉”李倬禹嘆了口氣,慢慢低下腦袋。
“還是那句話禹哥,勝者王敗者寇,王和寇之間,是勝敗的關係,並非正義與邪惡,你不是良人,我也絕非善類。”我長吁一口氣道:“其實你並不是敗在了我的手裡,還是輸給了自己。”
“啊?”李倬禹迷瞪的昂起腦袋。
“你親手把自己最後的屏障幫我剔除了。”我聳了聳肩膀回應。
他眼珠子轉動幾圈,慢吞吞道:“你指的是敖輝和郭啟煌?”
“對。”我直不楞登的點頭:“那兩個老傢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