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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鐘以後,我們鑽進那臺賓士車裡,錢龍負責開車,我和高利松齊肩坐在後排。
車子剛一出服務區,馬上就有兩臺越野徑直吊在了我們車尾。
“你的人還挺敬業哈。”我透過後擋風玻璃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朝著他努嘴:“要不你打個電話知會一聲?我不太喜歡被人跟蹤的感覺。”
“這個很難。”高利松搖搖頭輕笑:“我和你一樣,都是公司的主心骨,頭狼沒有你可能玩不轉,高氏沒有我,同樣得停止運轉,再者說了,你的目的只不過是希望我送你一程,有沒有人跟著無所謂吧?”
“讓特麼你幹啥你就幹啥,犟個雞毛嘴。”錢龍惡狠狠的臭罵。
高利松瞄了眼他,沒有回應任何,只不過嘴角泛起笑意變得愈發更濃。
“來,高總麻煩你套上我這件寶衣。”我想了想後,將身上沾滿汽油的西裝脫掉直接遞給他。
他盯盯注視著我手裡的西裝,隨即很有剛的接過:“沒問題。”
車子有條不紊的朝前快速行駛著,見到後面兩臺吊車尾的越野車並沒有耍任何花樣,我的心跳也隨之慢慢放緩。
車子裡出奇的沉默,錢龍直勾勾的盯著前路,我心猿意馬的琢磨著要不要聯絡一下江靜雅,而坐在旁邊的高立松則滿臉輕鬆的瀏覽車窗外的景色。
我們就這樣持續了大概能有三四分鐘,我掏出手機剛準備給江靜雅發條微信的時候,高立松突兀開口:“王總,我很好奇,你究竟是透過什麼手法說服的魏剛,大前年我們剛剛開始合作時候,我就萌生過想要收購他那家貨運站的心思,但他當時毫不猶豫的拒絕,這次你是如何做到的,能不能傳授一下經驗?”
我攥著手機思索半晌後,半真半假的回應:“前年的魏剛尚有一戰之勇,今年的魏剛只是一個單純為了兒子的父親。”
高立松豁嘴一笑,粗重的眉梢幾乎連在一起:“你要這麼說,我就瞭解了,看來是我的時機選擇不太對,多謝賜教。”
我收起發微信的想法,側脖看向他開口:“話說你似乎一點不緊張啊,你難道不怕我到羊城以後食言,直接撕票嘛,你這樣一個麻煩,對我來說威脅程度不會比輝煌公司小多少。”
“你會因為我的緊張對我網開一面嗎?”高利松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反問,見我沒有回應,你自問自答道:“你不會,能在你這個年紀走到現在的位置,你這個人絕對殺伐果斷,這是其一,其二,我料定你不敢食言。”
我饒有興致的笑問:“哦?因為點什麼?”
“你剛剛說了,我的麻煩程度不亞於輝煌公司,說明你骨子裡是畏懼輝煌的,而且你們已經處於不死不休的關係,如果這種時候你再招惹一個我這樣的大敵,那不是在自討苦吃嘛。”高利松揉搓下巴的胡茬微笑:“我猜測,你心裡此時肯定特別犯嘀咕,因為你判斷不出我背後的高氏集團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但我在服務區展現出來的手段,又讓你心生忌諱,對嗎?”
“你真狡猾。”我不否認也不承認的回應。
他抬起胳膊看了眼腕錶道:“其實我和你的心態差不多,剛剛聽到我兄弟說抓到你的時候,我承認我確實心動了,畢竟拿掉你,就意味著我有可能捲土重來,將魏家貨站重新據為己有,一個小小的魏偉對我來說並不麻煩,可當我跟你面對面以後,這個想法從我腦海中消失,我拿捏不穩你如果出事兒,我會有多麻煩。”
聽著他有理有據的分析,我再次陷入沉默。
我其實特別煩了這類軟釘子打交道,如果他跟天娛那幫人似的,上來就甩出個要乾死我的訊號,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先下手為強,可他這種既不說跟我撕破臉皮,又根本沒可能跟我成為朋友的態度,愣是讓我有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