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士以後,家裡兄弟基本上沒跟我聯絡過,就說明公司最近肯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是好現象,有段磊這樣的商業大亨調理,整個公司都在有條不紊的前行。
翻看了半天后,我鬼使神差的戳開江靜雅的朋友圈,發現她最近一次發表說說還是一個多月前,那會兒她剛回崇市養胎,在車站門口照過一張自拍。
隨即我又點開我倆的聊天記錄,最後一次通話是在我準備來阿瓦士前一夜,她問我什麼時候回去陪她,我說忙完這兩天。
“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快到了吧。”盯著聊天記錄,我自言自語的喃呢。
我和江靜雅之間的關係特別難以用言語形容,我們互相喜歡,但總是聚少離多,分分合合好多次,但最後卻始終沒有放開彼此的手,有她懷孕的緣故,也有彼此惦念的關係,可冷靜下來,我自己想想,又總覺得我和她之間的親情好像大於愛情。
黑夜是心事的發酵劑,睡得越晚心事越多。
想到江靜雅,想到即將出生的孩子,我的心口就彷彿被壓上了一塊巨石似的沉重。
冷不丁一條簡訊發到我手機裡,發件人是康乃馨,只有寥寥數語:王先生,你朋友的母親怎麼樣了?你們安全到家沒?收到資訊請回復。
“你到底是天性善良還是能裝會演呢?”我小聲喃喃幾句,快速給她編輯一條短息回了過去:我朋友他媽生了個八斤八兩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我現在很忙,晚安!
“噠噠噠”
房門突兀被敲響,我按滅手機螢幕,輕聲回應:“門沒鎖,進來吧。”
很快,謝天龍推門走進,隨即將門反鎖上,窗戶給拉下來,才徑直坐在我旁邊,指了指我側臉沒有說話。
“不礙事,約會時候碰上幾個盲流子。”我簡單解釋一句:“你啥情況,大半夜不睡覺。”
“你出門以後,魏剛也出門了,我跟蹤他一段,發現他和原本的合作商碰了個頭。”謝天龍壓低聲音道:“他這個人不復雜,好像是真準備跟咱們合作了,我聽到他說,不會再提供給對方私油,兩人之後大吵一架。”
“嗯,他屬於老輩江湖,憑義字起家,靠信譽立足。”我點點腦袋道:“在爭取他之前,我就說過,這號人寧折不屈,要麼不服,服了就是最可靠的盟友。”
謝天龍沒有吱聲,像個盡職盡責的保鏢似的仔細檢查一遍屋內後,朝我擺擺手道:“屋裡沒有監聽裝置,你早點歇著吧,我再看看白老七和瘋子去。”
“辛苦你了。”我咧嘴一笑。
“你真準備讓我留在阿瓦士?”臨出門前,謝天龍回頭看了我一眼輕問:“我要是不回去了,你身邊”
“龍哥,你雖然不愛說話,但我知道你是個有思想的人,其實很多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不過是故意裝聾作啞罷了。”我眨巴眼睛出聲:“而且你在這兒比回國更能放得開,我願意相信你,絕對可以幫我守得住這片海外疆域,這地方說不準也是將來咱家兄弟的退休養老地。”
“好!”謝天龍沉吟半晌後,簡簡單單的擠出一個字。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伊德的電話。
“早啊老伊?”我迷瞪的按下接聽鍵,沒弄懂這老狐狸大清早給我打電話是幾個意思。
伊德一如既往的虛偽寒暄:“哈哈,我最親愛的朋友朗朗,你好像變含蓄了,讓魏剛打電話請我吃飯,是想旁敲側擊的告訴我,魏剛已經被你拿下嗎?”
“嗯?”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魏剛竟然會主動給伊德去電話,咳嗽兩聲道:“哪有什麼旁敲側擊,就是好朋友坐下來聊聊天、吹吹牛罷了,怎麼著你不會沒時間吧?”
“我從來不會拒絕好朋友,那中午我們就不見不散嘍,對了,你不是喜歡喝白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