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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啊哥,你慢點說。”
聽到陳花椒急促的語調,我輕聲安撫一句。
“一個跟了我挺長時間的小兄弟,上個月跑深圳給朋友當伴郎,這特麼一伴不要緊,直接給自己伴進去了”
幾分鐘後,我聽明白了大體意思。
敢情是陳花椒手底下一個小頭馬,前陣子到深圳某區幫他朋友娶媳婦,物以類聚、人也群分,他這個小頭馬的朋友也是在社會上漂的那種,一看哥們弟兄都來給自己捧場,結婚前一夜非要熱鬧熱鬧開大趴。
一幫人先從飯店裡吃飽喝足,喝的暈暈乎乎的時候,第二天要結婚那小子提議找個麻將館摸兩把。
而陳花椒手底下這個頭馬正好屬於三天不賭渾身難受的那種賭徒性格,用社會上的話說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耍錢鬼,加上這幾年跟著陳花椒可能沒少賺著錢,楞充大款給一幫小兄弟在家檔次頗為高階的賭場買了二三十萬的籌碼。
玩牌這玩意兒,不能奔著發財的心理去,不然容易給自己玩出自閉症。
當天晚上,這幫小年輕屬實都喝大了,二三十萬的籌碼砸進去,連水花都沒聽到響,一個個就輸的叮咣亂響,陳花椒手下的這個頭馬仗著酒勁非質疑賭場裡有人“搞手”。
“搞手”是黑話,大概意思就是有人扎局出千,非讓賭場退錢。
賭場自然不肯,畢竟沒人逼著他們來耍錢,吵吵幾句後,兩幫人直接噼裡啪啦的動起了手。
但凡敢支場子幹賭檔這類行業的人,在當地不說呼風喚雨、牛逼閃電,起碼也都是有背景有關係的狠角,結果自然是陳花椒手下頭馬這幫人被爆錘一頓。
按說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應該到此為止。
可陳花椒這個小兄弟的運氣實在太背,第二天朋友結婚,他忙前跑後的跟著張羅,結果在吃席的酒店裡正好碰到頭天晚上在賭場收拾他們的一個賭場的內保。
內保好像是女方傢什麼親戚,中午多喝了兩杯逼酒,大脖溜子拍陳花椒手下的那個兄弟,說了好一通難聽話,都是社會上扒拉飯吃的,脾氣本身就暴躁,三言兩語間,兩人再次打了起來。
這回陳花椒兄弟這邊人多,直接給對方幹進了醫院。
捱打那小子玩的也屬實埋汰,前腳剛上救護車,後腳就報警了,同時還通知了賭場的老闆,結果陳花椒手下那個小兄弟當天在酒店就被巡捕銬了正著,以故意傷人罪丟進了看守所。
這事兒還不算完,被丟進看守所的當天晚上,那小兄弟的一條腿直接讓人打折,送進了公安醫院,陳花椒趕過去的時候,看守所那邊給出的回應是他兄弟自己走路沒看道摔折的腿。
以陳花椒的性格肯定不能幹啊,馬上從老家調人,結果他的人還沒到場,自己就被一幫當地盲流子堵在醫院門前狠狠收拾了一通。
聽到這兒的時候,我的火氣騰一下躥了起來,皺著眉頭詢問:“你也捱打了?”
陳花椒苦笑著回應:“可不唄,三十八碼的臉愣是讓人踹成了四十二號,操特爹得,我這回稍微動彈一下就覺得肋巴扇疼的鑽心。”
我怒不可遏的咒罵:“臥槽特碼得,知道對方叫啥不?我待會讓瘋子和樂子過去一趟,你們先碰面,我目前擱雲南的,預計還得兩三天左右回去。”
“不急,我來科威特了,三哥過生日,這事兒我想了想,沒必要再繼續折騰,本身也是我那個兄弟不佔理,而且我過去找面子屬於踩著人家地界了,捱打也應該,關鍵我怕傳到三哥和那幫老兄弟耳朵裡讓人笑話。”陳花椒輕聲勸阻我道:“我意思是,你想想招,把我那個小兄弟弄出來就得了,畢竟跟我好幾年了。”
“深圳那邊”我捏著下巴頦沉吟半晌後說:“我記得我師父前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