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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口,那個剃著短髮的魁梧青年沉吟半晌後,透出手機開始撥號。
不到半分鐘,韓飛的電話打到了我手機上。
我毫不猶豫的按下接聽鍵出聲:“飛哥,說法可以給你,但人不能帶走,這事兒沒有任何爭議。”
電話那頭的韓飛半晌沒有吱聲,沉寂十多秒鐘後,長吹一口氣道:“好,事情結束以後,咱倆見一面吧。”
“謝飛哥體諒。”我嚥了口唾沫苦笑。
韓飛聲音很輕的呢喃:“發生這種事情,你心裡的疼痛感不會比我身上的槍口小,當哥哥的給你句忠告,江湖人需要講義氣,可講義氣的人又不適合經商,當斷不斷、養虎為患。”
“掛了。”我沒有接茬,直接結束通話手機。
我和韓飛相識的時間不算短,亦師亦友也算比較合拍,他清楚我的秉性,我也瞭解他的性格,一般情況下我都會笑臉相迎,可一旦斬釘截鐵的拒絕,那就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他雖然是個生意人,但很理解我們的活法,頭狼立足,活的就是一張臉,假設我今天把人交出去,那就是在否認曾經,否認自己,這一點不論是我還是其他兄弟都肯定沒法接受。
所以,他讓了我半步,但不意味著白讓,事後我肯定得拿出一份起碼的態度。
餐廳門口,王嘉順一腳踹在喬恆身上,側頭朝鄭清樹開口:“樹哥,麻煩把這人先幫我綁起來,待會我處理。”
“好。”鄭清樹利索的點點腦袋。
不多會兒,我和王嘉順一起離開餐廳,臨下一樓的時候,我猛不丁停下,朝著並肩的王嘉順出聲:“心疼嗎?”
“疼。”王嘉順遲疑幾秒點點腦袋。
我接著又問:“你想求情的對吧?”
“是,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王嘉順聲音沙啞的再次點頭。
我搓了搓臉頰,湊到王嘉順的耳邊低喃幾句。
王嘉順先是一愣,隨即滿眼感激的望向我狂點腦袋:“哥,謝謝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必須消失”我微微閉眼,輕吐幾個字。
空曠的場地裡,大鵬和袁彬呼哧帶喘的跪在地上,黑哥、呂兵、王鑫龍和季軍將他倆團團包圍,大門口外,韓飛的手下基本上都撤了,只留下剛剛跟我對話的那個魁梧青年叼著菸捲一語不發的觀望,估計是替韓飛等待我的處理結果。
“哥,嘉順”
“朗哥,順哥”
兩人同時抬起頭,朝著我和王嘉順苦澀的出聲。
王嘉順看都沒有看二人,直接走到謝天龍跟前低聲道:“天龍哥,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謝天龍迷瞪的瞄了眼王嘉順,隨即點點頭,兩人朝旁邊走去。
看著王嘉順無視的態度,大鵬和袁彬張了張嘴巴,又把腦袋耷拉下去。
“朗朗,手下留情,求求你了手下留情。”
腦後突然傳來馮傑的聲音,他滿身泥濘,看起來無比的狼狽,人沒到,先一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扯著喉嚨哀求:“朗朗,法外開恩啊,他倆只是豬油蒙了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念在我們”
掃視一眼不停抹著眼淚的馮傑,我心如刀絞一般的出聲:“我從昨天晚上就在給你們機會,哪怕剛剛在酒桌上,我仍舊不停的給你們機會,我告訴你們多想想,再多想想,你們真的想了嗎?”
馮傑拿袖管抹擦一下面頰,聲音悲鏘的道歉:“朗朗,是我監督不力,我歲數最大,但卻沒有帶好他們”
“傑哥,我剛剛又給過你一次機會,你再次放棄。”我揪了揪鼻樑骨打斷他的話,失望無比的搖了搖腦袋:“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嗎?”
“啊?”馮傑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