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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沒有搭理我,繼續加大腳下的油門。
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以後,我們來到一個鎮子上,王莽貌似很熟悉地形,將車子直接開進一條不算很寬的巷子裡。
最後在一家沒有掛任何牌匾的小飯店門口停下車,皺著眉頭朝我道:“進去以後少說話,有點眼力勁。”
“嗯。”我老老實實的點頭。
雖然不知道他要帶我見什麼神秘人物,但以王莽的段位,對方非但沒有接駕,反而等著他主動上門,足以證明要見之人的身份不一般。
不多會兒,我倆走進小飯館,臨下車前,王莽特意從後備箱裡取出來一支沒有印任何商標的瓷瓶白酒。
比起來外面破財的門臉,飯館的內部更加寒酸,一方一般多長的玻璃櫃臺,四張簡易木桌,空氣中時不時能看到“嗡嗡”亂飛的綠頭蒼蠅,非常的噁心,靠近門口的一張木桌旁邊背對著我們坐著個身板魁梧,兩肩特別寬的男人。
看的出來,這家小館子應該存在挺久了,白漆刷成的牆皮經過時間的洗禮已然泛黃,天花板上吊著一杆這年頭不太常見的燈棍。
看了眼背對著我們的那個男人,王莽摸了摸鼻頭,故意掐著嗓子“咳咳”乾咳兩下,隨即笑盈盈走了過去:“老根兒,你丫怎麼還是這副操行,哪回來來找你,哪回請我吃這破滷煮。”
那男人大概四十五六歲,腦袋上的頭髮黑白摻半,標準的國字臉,濃眉豹子眼,嘴唇邊一圈很顯男人味的胡茬子,整體給人一種特別陽剛的感覺。
見到我和王莽,男人豁嘴一笑,抬手輕拍王莽胳膊一下,隨即又用一副很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兩眼後,便挪開了視線。
“知足吧,整個廣東能吃到正經八百滷煮的地方也就老曹這兒,一般人想吃,老曹都不會親自下廚。”男人笑呵呵的開腔,隨即朝著廚房的方向吆喝:“開火吧老曹,大莽這個老雞八來了。”
“好嘞大哥。”廚房裡瞬間傳來一道粗獷的應和聲。
“上京保衛處的五年特供酒,知道你就好這口。”王莽將剛剛從後備箱裡取出的那瓶白酒放在桌上,又從兜裡掏出一包“大前門”香菸,拋給對方:“我還給你準備了一箱三個1的大前門。”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中年人拆開香菸包裝,很隨意的取出一支吊在嘴邊,咳嗽兩聲道:“提前說明哈,別的事情都好商量,華僑聯盟的事情免開尊口。”
聽到這話,王莽微微一愣,接著沉聲道:“老根兒,咱是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我不會抽你煙喝你酒,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會和自己哥們客氣。”中年抓起酒瓶,“咔嚓”一下擰開口,直接倒上兩杯白酒。
王莽也點燃一支菸,使勁嘬了一口道:“老根兒,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但凡能自己解決的事情絕對不會麻煩朋友,但是這次,你必須得幫我。”
“必須幫?”中年皺了皺眉頭。
王莽不容置疑的加重語氣:“對,必須幫!”
“呼”兩個加起來快一百歲的男人互相對視了足足能有十幾秒鐘後,被稱作老根兒的男人擺擺手道:“喝酒吧,喝完我送你們回羊城。”
“如果只是想回羊城的話,我就不會來找你了。”王莽抓起酒杯,仰脖“咕咚”灌下去一大口後,紅著眼眶道:“我知道你也很為難,可整個莞城我除了你以外,不知道應該找誰幫忙。”
老根兒長舒一口氣道:“老朋友,咱們只喝酒不談事,行嗎?”
“幫幫我吧。”王莽雙手抱拳。
“咣!”
老根兒將喝到一半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濃眉倒豎,粗聲粗氣的低喝:“你讓我怎麼幫?康森再混蛋,他也是莞城土生土長的勢力,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