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沙發上,手裡攥著的個小收音機,他面前的茶几上擺著幾碗白粥和一些油條、燒餅。
我瞬間意識到他可能就是大壯的爺爺,擠出一抹微笑打招呼:“早上好啊老爺子。”
老爺子邊擺弄收音機,邊衝我招招手:“你是壯壯他們的朋友吧?快吃口早飯吧。”
“不了,我還有事,咱回見哈。”我委婉的拒絕。
老頭很和善的再次說道:“多大的事兒能大過吃早飯啊,我跟你說,一天之計在於晨,早飯要是吃不好,這一天你幹什麼事情都沒精神,吃口吧小娃娃,耽誤不了幾分鐘的。”
猶豫片刻後,我走到茶几旁邊,端起一碗白粥,感激的衝老頭笑了笑:“謝謝爺爺。”
可能是收音機不出聲,老頭輕拍兩下,瞄了我一眼問道:“一碗飯的事兒,有什麼客氣的,你和壯壯、咚咚在一塊上班嗎?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扒拉兩口米粥,編了句善意的瞎話:“我昨天剛入的職,還沒來得及找地方住,壯壯就招待我來你們家先湊合一宿,老爺子,您的收音機不好使了嗎?”
“是啊,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不出聲了。”老頭點點腦袋。
我抻過去手掌笑道:“來,我幫您看看。”
接過收音機後,我將電池摳出來,拿牙咬了幾下後,重新塞回去,很快收音機就發出“沙沙”的動靜,我笑了笑道:“電池沒電了,回頭換兩節新的就可以。”
“噠噠噠”
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你先吃,我開門。”老頭攥著收音機起身,顫顫巍巍的開啟門鎖:“你們找”
“大壯在家嗎?”門外傳來一道乾啞的男聲,緊跟著六七個小年輕撞開老頭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呀?”老爺子被推搡在地,急躁的扶牆站起來。
“閉嘴昂老雞八燈兒。”一個體型肥胖的傢伙走在最後面,正是昨晚上五馬長槍吆喝著要抓我的那個大胖子,他的腦門上還裹著一圈紗布,是被我用酒瓶茬子扎出來的。
見到這架勢,我抓起屁股底下的小板凳就站了起來,惡狠狠的咒罵:“草泥們馬的,有沒有點人性?連老頭都打!”
“嘿,你個狗操蛋,我正犯愁上哪找你呢。”大胖子歪著脖頸看向我,衝著身後擺擺手:“給我幹他!”
門外呼啦又衝進來十多個拎著片砍、鎬把子的小青年,一窩蜂似的朝我撲了上來。
“去尼瑪得!”我掄起小板凳迎面拍在一個小年輕的臉上,隨即又抬腿一腳踹躺下另外一個傢伙,與此同時三四根鎬把子和片刀也齊刷刷朝我掄了上來。
我反應稍微慢了半拍,被一根鎬把子重重掃在後背,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趁著這個機會,那幫小痞子馬統領我圈起來,發瘋似的連打帶踹。
“不能打人不要打人啊。”老爺子掙扎著爬起來,作勢要攔架,結果被那大胖子一胳膊肘懟在胸口,踉蹌的摔倒在地上,還把腦門給磕破了,紅血立即淌了滿臉,老爺子半晌沒爬起來,只剩下“哎喲哎喲”的呻吟聲。
“幹啥呀,大清早這麼熱鬧”這時候,臥室門開啟,董咚咚迷迷瞪瞪的抻出來腦袋,緊跟著眼珠立即瞪圓,回頭怒喝一聲:“誒臥槽尼瑪,大壯快喊起來尿盆,李胖子找上門了。”
幾秒鐘後,小哥仨從房間裡跑出來,迅速跟那幫社會青年扭打在一起,噼裡啪啦的打砸聲響徹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