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捻動手指道:“野心這玩意兒,食肉動物都不缺,人本來就是從畜生演變過來的,基因裡的東西,改變不了多少,我有、您肯定也有,沈叔叔,太誇張的承諾我不敢給您,但我可以保證,只要輝煌倒臺,從今天往後頭狼上下都是您最忠誠的朋友,既然虛職坐的不太滿意,咱們就一塊想轍往實處靠攏一下。”
“想落實的話,我為什麼不找勢力更大的輝煌公司合作呢?”沈航本就眯縫成一條線的雙眼變得更加模糊,這一刻的他彷彿摘去了儒雅的外套,變身成一頭飲血的鬣狗。
我手指頭在桌面上輕輕叩擊,慢條斯理的回答:“因為您比我清楚,輝煌公司可以有很多類似您這樣的好朋友,而我們頭狼只交往您這樣一個戰友。”
“哈哈,你這個小朋友有點意思。”沈航重新掛上眼鏡框,又恢復之前的溫文爾雅的風範,接著抬起手掌道:“那就提前預祝頭狼公司功成名就。”
“借沈叔叔吉言。”我忙不迭的跟他握在一起。
不多會兒,我們相繼離開咖啡館,目送他走遠以後,陳傲不解的問:“朗哥,你別嫌我笨昂,我從旁邊瞅半天,也沒看出來你倆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我笑嘻嘻的反問:“我和他一共握了幾次手?”
“兩次,這事兒我記得明明白白。”陳傲立馬伸出兩根手指頭。
我耐心解釋:“第一次握手,他只是給馬徵面子,被動的幫咱們,說白了壓根沒拿正眼看我,估計就是想著應付差事,第二次握手,他是主動在示好,因為他發現不光能圓了馬徵的面子,還能爭取讓自己往上走一走。”
“關鍵咱哪有本事幫著他往上走啊?”陳傲更加迷惑。
“他自己有本事,只是欠實力,不管哪個朝代,想要平步青雲無非是修繕金身、廣結善緣,可這兩樣事兒最他媽燒錢,有咱們這樣一個虔誠的香客杵在後面,他想不成佛都難。”我點燃一支菸,笑盈盈的伸了懶腰:“學吧兄弟,學到手裡都是活兒。”
“嗡嗡”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震動起來,看了眼是三眼的號碼,我趕忙接起:“安排的怎麼樣了哥?”
三眼笑呵呵的回答:“八個姑娘,不說天姿國色,但肯定能讓人動歪心思,該怎麼說怎麼做,你秀姐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狙擊地點定在新開的喜樂年華,場子是張帥的一個外地朋友開的,我剛找人從包房裡無死角的安了二十幾個針孔攝像頭,不吹牛逼,連毛孔都能拍的清清楚楚。”
我吐了口濁氣道:“辛苦了哥,另外你再準備一份厚禮,待會我簡訊告訴你,送給誰,記住昂,禮一定要厚,往後這個人可能會成為咱們擱山城的新屏障。”
“行,待會我就準備。”三眼麻溜的應承一句,接著又問:“晚上咋整?需要我過去不?”
我咳嗽兩聲道:“不用,咱家擱山城的全部兄弟,今晚上該幹啥還幹啥,就和平常一樣,等明天鬧的滿城風雨,咱們仍舊不要表任何態,繼續保持低調就可以,輝煌公司只要傳出來倒臺的訊息,咱家務必第一時間躥出來接收所有能吃得下的產業,資金短缺的話,直接找韓飛開口,另外你轉告波波一聲,咱們接收下來的產業,一半掛張帥的馬甲,另外分出一部分給廖家,不對,是給廖國明,當然花多少錢,他得自己買單,一人吃飽不是飽,朋友都飽樂淘淘,廖國明如果送什麼謝禮,你照單全收,朋友之間不需要客套。”
“明白,我知道咋做了。”三眼很有默契的回應。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杵在原地思索片刻後,朝著陳傲道:“走,陪我去探望我的一個一個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