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用如此詫異的眼神打量我呢,咋啦?我是不是比昨天又帥氣不少?”
敖飛破馬張飛的咒罵:“王朗,你特麼得”
“閉嘴!”敖輝厲喝一聲,隨即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道:“歡迎啊王總,你這耳目可夠清晰的,小飛剛住進醫院不到幾個鐘頭,你馬上就得到信兒了。”
“那對唄,這兒是yang城!我是主你是客,我肯定得二十四小時多留意一下客人的動向。”我莞爾一笑,徑直走到病床跟前,將裝滿水果的塑膠袋放到床頭櫃上,歪著脖頸道:“我要是有興趣,你一天吃了幾頓飯,拉了幾泡屎,我都能給你數出來,信不?”
敖輝眯起眼睛冷笑:“呵呵,王總真會開玩笑。”
“呵呵。”我也笑了:“沒有所謂的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認真的成分夾雜。”
“王朗,我曹尼瑪!你得給我償命!”就在這時候,坐在病床上的敖飛突然一把薅住我的衣裳,五官扭曲的咆哮,另外一隻手同時劇烈的在我身上“啪啪”捶打幾下。
“小飛你幹嘛!”
“別衝動小飛”
李倬禹和洪震天趕忙湊過來拉扯,敖輝也繃著臉呵斥:“廢物,你特麼給我鬆手,還嫌不夠丟人嗎?人家單槍匹馬的找上門,已經夠打臉了,難道你還要再落個輝煌公司就會以多欺少的名聲嗎?”
說著話,敖輝一把掰住自己侄子的手腕用力的推搡開,氣喘吁吁的咆哮:“從現在開始,你給我保持安靜,聽懂沒?”
敖飛愕然的注視著敖輝,遍佈血絲的眼珠子裡淚光閃閃,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嗷”的一嗓子哭喊出來:“什麼他媽的名聲,你這輩子就在乎名聲,郭啟煌要把你清除出公司,你說為了名聲,李倬禹要獨立,你還說為了名聲,我的兩條腿都廢了,全都廢了,你明白嗎?我是廢物不假,但我因為什麼廢物的?這些年你除了讓我當司機就是跟班,我走到哪,人家都捧著我,換成你是我,你會不狂妄自大嗎?你想保護我,結果我瘸了,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啦!我特麼再傻逼也看得出來,是李倬禹和洪震天聯手坑的我,嗚嗚嗚”
一邊哭嚎,敖飛一邊歇斯底里的“啪啪”捶打自己包裹著厚厚紗布的雙腿。
“小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和小天聯手坑你?”李倬禹瞬間拉下來臉。
洪震天同樣很委屈的呢喃:“就是啊,我們坑你啥了,你來這兩天,我們是不是拿你當祖宗供著,你說想要個學生妹暖床,我大半夜跑藝校幫你接人,你說吃不慣這邊的飯菜,我們想方設法的聯絡滇菜師傅,做人不能沒良心啊。”
敖輝立時間提高調門:“你們倆要幹嘛?當著外人面讓我下不來臺嗎?”
李倬禹和洪震天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再敢吱聲。
“滾!都給我滾!”敖飛像個任性的小孩兒一般抓起枕頭重重砸向李倬禹,哭爹喊孃的抹淚:“老子廢了,這輩子都廢了”
“王總,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裡暫時不歡迎你,請便吧。”敖輝緊了緊自己的領口,面無表情的回頭看向我。
“好嘞。”我笑盈盈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輝叔,人家都說只有對手最瞭解對手,您猜的可真準,我來這兒就是為了看笑話和炫耀的,除此之外,我還想告訴你一句,趁著十一路沒開遠,趕緊離開yang城吧,這塊太危險,別老了老了再埋骨這邊。”
“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敖輝身後,那兩個冷麵青年立即氣勢洶洶的指向我。
“嘭!”
就在這時候,房間門突兀被推開,光頭強一馬當先的衝了進來,身後跟著八九個土裡土氣、面板黝黑的糙漢子。
“你們是幹什麼得”敖輝昂頭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