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桌面碎了滿地,盤子碗筷更是落的哪哪都是,方正身上糊滿了殘渣剩飯,臉上、胳膊上、手上被玻璃茬子劃滿了疤痢,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結果左手腕好像也骨折了,手掌剛撐起地面,就疼的“呃”一聲又重重摔倒。
“你輸了。”白帝雙手後背,眼神冰冷的凝視還在不停嘗試爬起來的方正輕笑。
方正上氣不接下氣的慘笑:“呵呵,輸的輸的心不服口也不服。”
“幹倒你是我的事兒,服不服是你的事兒。”白帝從腰後摸出一把手銬,快速將方正雙手鎖上,接著拎小雞似的提了起來。
“你們兩個二傻子,還不趕快把我拉上去啊。”見到大局已定,窗外的洪蓮昂頭朝著上方喊叫。
驚魂未定的詹俊此刻也反應過來,跑過去抬手照著方正的大臉盤子“啪啪”就是幾個響亮的大嘴巴子,梗脖咒罵:“你特麼剛才要抓我!”
“嘭!”方正抬腿一腳蹬在詹俊的肚子上,將他蹬了個屁股墩,恨恨的咒罵:“組織找你這樣的廢物合作簡直就是愚蠢至極,詹俊你放心,老子落在王朗的手裡無所謂,但是你一個管後勤的芝麻子竟然敢私自收我一千萬,還以次充優的把我給你提供那些黑心棉的事情做成被褥的事情很快很被人揭穿,等著身敗名裂吧垃圾。”
“我去尼瑪的。”詹俊聞聲一愣,蹦躂著爬起來,又朝方正撲了上去。
沒等他近身,我從旁邊躥出,一腳狠狠的踹在他胯骨肘上,冷著臉輕笑:“你又覺得自己行了?”
詹俊張了張嘴巴,動作嫻熟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嘰尿嚎的朝我哀求:“朗哥你剛剛都看到了,我是被逼的,天棄這群人給我埋陷阱,強迫我跟你和葉家鬧事,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我摸了摸臉頰上的血跡,皮笑肉不笑的努嘴:“這話,明天能跟你大伯摸著胸口好好嘮嗎?”
“能說能說。”詹俊不假思索的狂點腦袋。
白帝拽著方正,扭頭朝我道:“走吧朗朗,這邊又是槍響又是打砸的,估計已經驚動了當地警方。”
“嗯,你帶著他和詹俊先走,我處理一下後續。”我點點腦袋,快步走到還坐在地上不停呻吟的魏則誠面前。
見到我過來,魏則誠也顧不上再喊疼,嘴唇打瓢的呢喃:“朗哥,我我”
“剛剛你看到誰開槍了?”我擺擺手,和顏悅色的發問。
“他,還有窗外那個女的。”魏則誠連珠炮一般的回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頭,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誠哥,做人要實誠,你再好好回憶一下,到底誰開的槍,誰打傷的你,又是誰嘣死的這個服務員?”
魏則誠轉動兩下眼珠子,試探性的指向方正道:“就他一個人開的槍。”
“對嘛,則誠則誠,心誠則靈。”我撥拉兩下他的腦袋,嘴角泛笑道:“待會和巡捕同志一定要實話實說,我去過你的蘋果園,也知道你的蔬菜棚,我希望這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面,你說呢?”
魏則誠如釋重負的應聲:“是是是,一定是最後一次見面,今天晚上你就是來找人的,進錯了房間,動手的是他,他不光傷了我,還槍殺服務員,最後把詹少也給劫走了。”
“對,他叫方正,記住了嗎?”我讚許的翹起大拇指,隨即回頭又看向跟詹俊一塊來的另外幾個青年微笑:“怎麼說不用我再重複了吧?”
“不用不用。”
“朗哥你放心吧,今天晚上的事情跟你和你朋友都沒有任何關係。”
幾個青年腦袋如同搗蒜一般瘋狂的晃動。
我站起身子,朝幾人揮舞手臂道:“期待在yang城見到各位,欠我的、坑我的,損我的,不要讓我一個一個的找,我費勁了,你們可能就得費神,另外回去以後替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