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達自己的所感所想。
“咣噹!”
我這邊剛含進嘴裡半口啤酒,房門再次被人粗暴的推開,一襲白色休閒裝的白帝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進屋以後,他招呼都沒給我打一聲,先是來回扭動脖頸來回掃視幾眼,接著腳底板跟裝了彈簧似的一蹦一跳的分別推開我的臥室門和廁所門,最後又不死心的“呼啦”一下將窗戶拽開尋找著什麼。
“你應該看看我兜裡有沒有。”我無語的拽了拽自己的褲子口袋罵咧:“幹啥呀白哥,真拿我這屋子當成大車店啦,進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跟鬼子掃蕩似的東翻西找,咋地?我偷你什麼東西了嗎?”
“呃”白帝怔了一怔,尷尬的縮了縮脖頸坐到我旁邊出聲:“別多想啊朗朗,我是怕有人在你屋裡安裝什麼監聽裝置,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我好笑的輕問:“結果如何?”
“結果沒什麼異”白帝咳嗽兩聲,“常”字還沒說出口,兩隻眼珠子立馬直勾勾的瞄向茶几上,洪蓮剛剛喝過的那隻灌啤,眼珠子鼓的又大又圓,就差直接咕嚕出來,喉嚨不舒坦似的“咳咳”乾咳兩下。
我故意調侃他:“咋地,我喝的啤酒不會是偷你的吧?”
白帝舔舐兩下嘴皮,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子道:“不是,我就是覺得上面的口紅印子有點眼熟,呵呵,沒啥事啦,你抓緊時間休息吧,這段時間,我們四個全在你酒店裡,我們已經透過抽籤的方式,定下來每天誰負責你安全。”
目視他的背影,我徐徐開口:“白哥啊,男人如山,高不止萬仞,別用一規一矩來限制自己,女人似水,溫潤滋身,不事雕琢卻也奇貨可居。”
白帝回過身子,朝我豁牙一笑:“謝謝鼓勵。”
“不止是鼓勵你,我同樣在鼓勵我自己。”我眨巴兩下眼睛道:“論本事你比我大,但是論別的方面,我不一定比你差,人這玩意兒都是有佔有慾的,你說對不對?”
白帝愣了幾秒鐘,接著爽朗的笑出聲:“哈哈哈,我喜歡挑戰!那咱倆就比一比。”
“晚安!”我揮舞兩下手臂。
長夜幽深,月涼如水,我的辦公室在被白帝最後“掃蕩”過一圈後,總算徹底陷入寧靜。
我左手夾著菸捲,右手輕輕撥動手機螢幕,翻看著江靜雅的朋友圈。
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的溝通越來越少,她很少再纏著我問東問西,我也基本不再跟她彙報每天的座標,我們之間的唯一紐帶可能就是她會把自己和孩子的照片發到朋友圈,而我則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張一張的翻閱點贊。
或許這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基本常態,少了花前月下的浪漫,多了柴米油鹽的心煩,看著相片中江靜雅懷抱臭小子的模樣,我忍不住的嘴角上翹。
一直以來,我從未認為自己是個什麼君子,甚至於我和小人之間都有挺大一段的距離,至少我沒有小人的那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責任感”。
手指輕輕撫摸螢幕,我心裡頭百感交集,我替不了江靜雅懷胎十月的痛苦,替不了她生產時候的九死一生,更代替不了她滿身奶腥、蓬頭垢面的絕望和為了照顧孩子日夜顛簸的非人作息,所以我能做到的只是理解她的暴躁、多疑和敏感。
至於愛不愛,我現在已經很少再去思索這個乏味到極致、又永遠得不到正確答案的無聊問題。
將江靜雅最近更新的所有相片全都反反覆覆看了幾遍後,我手指輕戳鍵盤寫下留言:“不管誰再好,你都是我兒子的媽媽,老爸的兒媳,和我的老婆。”
“嗡嗡”
哪知道留言剛剛發出去不到五秒鐘,江靜雅的影片電話立即打了過來。
“怎麼還沒睡呢媳婦?”我立即接起,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