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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筒裡的女聲讓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腦海裡瞬間出現洪蓮的模樣。
我吸溜兩下鼻子,磕巴道:“姐姐,我我咋地啦,你這話說的我有點懵圈。”
“少廢話,你在哪?”女老虎直接打斷:“你要是躲著不露面,我現在就去你們酒店,逮著誰算誰,至於會怎麼處理他們,看我心情吧。”
“呃”我乾咳兩聲,一個忒不是人的計劃陡然浮現,沉默片刻後,我低聲回答:“我目前在石市這邊的一個小縣城裡,姐姐,你看這樣行不,等我完事回yang城以後主動聯絡你,您也別費勁大老遠跑過來找我啦。”
洪蓮不耐煩的再次打斷:“不用你管,我現在就啟程,到地方後聯絡你,你敢不接電話或者跟我兜圈子,我立馬掉頭回yang城,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你自己想吧。”
沒等我再說什麼,她直接“啪”一下結束通話了電話。
盯著手機螢幕,我自言自語的呢喃:“這是你自己要來的,我可沒誆騙任何。”
二十多分鐘後,兩個黑市醫生離去,錢龍和周德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哥倆都赤裸著上半身,錢龍的腰上裹了一圈紗布,而周德則是在胸脯處纏繞幾團繃帶,冷不丁一看就跟穿了件女式內衣似的。
“你特麼要幹啥呀,要色誘我們是咋地。”錢龍摸了摸周德胸脯上的繃帶嘟囔:“挺精神的一個大小夥子愣是改造出含苞待放的嫵媚味道。”
“說得好像你比我強多少似的。”周德扒拉一下錢龍,指了指他後腰反諷:“拿紗布打蝴蝶結,也就你這種鬼才能想得出來。”
錢龍洋洋得意的摸了摸腰後的蝴蝶結賤笑:“我這叫信仰,打小我就稀罕蝴蝶精神,算啦,跟你這種從屯子裡出來的傻狍子解釋不明白。”
瞅著一釘一鉚鬥嘴的兩人,臉色雖然都有些慘白,但是精神頭卻很好,我煩躁的心情也漸漸平息下去。
錢龍回過頭問我:“剛才你給誰打電話呢,瞅你笑的那麼猥瑣。”
“一尊殺神。”我抿著嘴角冷笑:“只要她來辛集,什麼牛二煤球,全都得跪下。”
錢龍饒有興致的睜大眼睛:“地藏?天龍還是白帝?”
“西瓜買回來啦。”這時候李騰龍從院外走進來,手裡提著個青皮西瓜。
“吃瓜吃瓜,別那麼多話。”我擺擺手岔開話題。
不多會兒,我們幾個圍成一堆,大快朵頤的啃起了西瓜。
瞅著錢龍手裡被啃成鋸齒狀的半拉西瓜,我忍俊不禁的指了指他沒有大牙的嘴巴調侃:“鐵汁,就你這幅牙口往後還是吃點流食吧,一塊西瓜你能剩下四分之三,家裡有金山也扛不住你這麼造吶。”
“老子樂意。”錢龍含糊不清的哼唧。
該說不說,在這種大家心情都快要爆炸的時候,來上一塊冷冰冰的西瓜確實又降火的奇效。
我抹擦一下嘴角的瓜汁,掃視一眼哥幾個道:“吃完都歇著,這兩天咱們啥也不幹就養精蓄銳,等待殺神臨門。”
李騰龍仰頭看了我一眼輕問:“剛才出去買瓜時候,我給一個在辛集本地混的還算不錯的朋友打過一通電話,他告訴我,段宏偉可能回來了,這會兒就在煤球另外一家叫清華池的洗浴中心裡歇腳,咱們要不要過去來場突擊。”
“幹特孃的,走!今兒我要不把那個煤球和什麼牛二按在地上反覆摩擦,睡覺都得做噩夢。”錢龍立即丟掉西瓜,破馬張飛的躥了起來。
我皺著眉頭訓斥他:“幹個毛線幹,你和周德現在的戰鬥力綁一塊估計都趕不上一個初中生,過去找削啊?”
“老闆,我覺得我還行吧,揍倆初中生應該手到擒來。”周德弱弱的出聲。
“你行你奶奶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