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夜沉人靜,躺在廂房的床板上,我腦袋枕在手臂上,盯盯望著牆角的蜘蛛網發呆。
洪蓮家的破床就是拿幾塊木板搭成的,只要稍微一翻身就會“吱嘎吱嘎”的作響,院子裡隱約傳來簌簌的輕微聲響,證明這頭母老虎肯定還沒睡覺,至於她究竟在幹嘛,我就不得而知了。
人這玩意兒有時候真奇怪,剛被她俘虜的那會兒,我整個人焦躁的不行,唯恐公司沒有我,其他兄弟應付不來,可當我們一路從hb跑到g西后,我的心思反而莫名其妙的沉浸下來。
我們總說地球離開誰都照樣轉,可又總會有意無意的給自己一個不可或缺的定位。
有時候仔細想想,難為我們的可能不是別人,往往就是我們自己。
胡亂琢磨中,我緩緩進入夢鄉,這一覺睡的無比踏實,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是被洪蓮猛地掀開身上的毛巾被給嚇醒的,我驚恐的望著她,她同樣杏眼圓睜的瞪著我。
“姐姐,你腦海裡難道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嗎?”我一把奪過來毛巾被蓋在身上,像個慘遭凌辱的小姑娘一般的嘟囔:“那進來前敲敲門的習慣總得有吧?”
“我哪知道你會裸睡。”洪蓮秋眉上挑,反倒一副自己吃虧的模樣,漲紅臉頰催促:“別廢話,麻溜滾起來。”
說完以後,她轉身就朝門外翩然離去。
“擦得,怪我嘍?”我掀起毛巾被掃視一眼哼唧。
幾分鐘後,我從房間裡出來,首先闖入眼簾的是院子的大樹下襬了一張矮腿的小方桌,桌上兩碗冒著熱氣的白粥和一碟小鹹菜,阿達滿臉憨笑的朝我擺擺手招呼。
“嘖嘖嘖,這玩意兒最養人。”我馬上搓了搓雙手,一屁股崴在小馬紮上,抻手就抓起一碗白粥。
“啪!”
洪蓮一筷子打到我手背上,板著臉訓斥:“洗手洗臉,你家裡人沒教過你什麼是規矩嗎?鬼知道你那雙手都摸過什麼。”
瞟了眼手背上的紅印子,我故意噁心她:“摸了一宿你夢寐已久的好玩意兒。”
“滾!”女魔頭瞬間河東獅吼。
幾分鐘後,我洗漱乾淨,馬上大快朵頤的捧起熱粥和饅頭往嘴裡塞,邊吧唧嘴邊含糊不清的嘟囔:“你的手藝嗎阿達?真不賴喲,心靈手巧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嘿嘿”
“啊巴啊巴”阿達笑著指了指旁邊小口輕抿的洪蓮。
我捱打沒夠的耍賤:“喲呵,她還會做飯?這是我今年聽到的第一個天方夜譚。”
“阿達幫忙問過啦,昨晚上的事情今天在市裡造成軒然大波,警方在進出的高速口設卡,汽車站、火車站也全都有便衣檢查,咱們可能暫時沒法離開防城港市。”洪蓮手捧碗筷,慢條斯理的出聲:“所以你做好最壞打算。”
“啥意思?你不會準備讓我從這塊跟你男耕女織過日子吧?”我頓時咧開嘴巴。
“最少得一個月吧,因為這邊靠近邊境,相對來說要嚴格一些。”洪蓮目光流轉,仍舊沒有太大表情波動的說:“不過我覺得,這對你來說是次很好的鍛鍊機會,我可以趁著這點時間幫忙改造一下你的身體。”
“不需要,我挺好的,該長的地方長,該大的地方大。”我立即撥浪鼓似的搖頭道:“姐姐,你跟我扯犢子了好嗎,堂堂大殺手,我不信一座小城能攔下你桀驁不馴的腳步,趕緊想想轍,我公司一大堆事等著呢,媳婦孩子這麼長時間沒跟我聯絡,肯定也急的不行。”
“事實是我現在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洪蓮放下碗筷,嘴角微翹道:“給我當跟班,你那麼弱也不是個事兒,所以嘛,本姑娘決定慷慨一回,免費教你些強身健魄的小技巧。”
瞅著她幽幽冒光的眼神,我本能的有種不好預感,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