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咱這邊只要一放假,我就去花都區那邊的輝煌假日酒店應聘,聽說也是個相當有實力的大老闆投資的,我好幾個朋友擱那頭呢,工資待遇比咱們這邊還好。”
“臥槽,有這好事兒你帶我一個唄”
兩人根本不知道我跟在他們身後,有說有笑的奔向不遠處的垃圾堆。
而我卻有種被人照著臉上狠狠蹬了一腳的恥辱感,我恥辱並不是員工們的離心離德,更不是大家想要改投他門,而是恥辱自己現在混得連特麼酒店的廚子都沒了安全感。
老人們常說,樹倒猢猻散,可關鍵是我這棵樹都還沒開始抽枝,已經走向了末路。
我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街頭上,看著攢動的人頭、疾馳的車輛,一瞬間感覺自己彷彿被整個世界給遺棄了。
昨天的這個時候,我還是各個勢力團伙競相邀請的香餑餑,不過是一晚上,就徹底變成了羊城勢力範圍的邊緣人,諷刺卻又無比真實。
“嗡嗡嗡”
走到一處公園門口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震動。
看了眼是劉博生打來的電話,我提了口氣,佯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模樣接聽:“什麼事啊阿生。”
劉博生扯著嗓門笑罵:“我去,你丫是健忘還是沒腦,讓我給你打聽小美,怎麼一眨眼反過來問我啥事,小美的事情我給你打聽明白了,人已經沒了,但是她父母還健在,小美的父親過去確實給鄧國強開過車。”
“有具體地址嗎?”我立時間來了精神。
劉博生低聲道:“有,我這會兒就在她家門口呢,待會我給你發過去,不過我給你個忠告哈,儘可能還是不要跟小美的父母談他家姑娘的事兒,兩個老人挺可憐的,一說到自己女兒就控制不住情緒。”
“我知道。”我嚥了口唾沫,調轉身子往酒店方向狂奔折回。
回到辦公室裡,陳花椒已經不在了,但是茶几上仍舊放著他拿過來的幾張卡,卡的底下還壓著一張寫滿歪歪扭扭字跡的小紙條:大弟兒,老子不傻,知道你跟我嘰嘰喳喳整這一出到底為啥,你不就是害怕把我拉下水嗎,哥答應你,不會再參與了,為你保留尊嚴,但你也得答應哥,如果實在玩不過,馬上給我打電話,公司沒了,咱可以重頭再來,但你要是沒了,那就是逼著哥血洗羊城。
看著紙條上的字跡,我不爭氣的再次流出眼淚。
沉寂片刻後,我從擺在窗臺上的花盆裡,挖出來之前藏好的u盤,然後插進電腦又確認一遍後,複製一份留在電腦裡,才揣起來u盤,照著劉博生給我發來的地址趕去。
劉博生給我發的地址在增城區一個叫正果的鎮子,屬的上整個羊城最為貧瘠的一個地界。
一棟破破爛爛的民房門口,我見到了悶著腦袋抽菸的劉博生正和一個穿著迷彩軍褲,年約大概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聊天。
見到我從計程車裡下來,劉博生馬上擺擺手打招呼:“小朗,這位是鄭叔,也是咱那個朋友的父親。”
我點點腦袋,朝著中年人伸出手掌。
誰知道中年人馬上條件反射的往後縮了縮身子,那架勢就好像害怕我會打他一樣,我這才注意到中年的左腿似乎有點跛,左胳膊也哆嗦的非常的厲害。
“鄭叔叔您好,我是小美的朋友。”我嚥了口唾沫微笑,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
“小美早就死了,我怎麼不知道有你這個朋友。”老頭的聲音異常乾啞,瞪著沾滿眼屎的眸子警惕的打量我。
劉博生立即朝我使了個眼色,遞給中年一支菸道:“鄭叔,不理他,咱們先聊點別的,您剛剛跟我說,您的腿是怎麼瘸的?”
中年這才將目光從我臉上收回去,接過菸捲,邊嘬邊回答:“前幾年不懂事,喝醉酒跟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