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額頭道:“行,我待會問問我這邊的財務,錢只要合適的話,馬上跟你籤合同,你也不用太為難。”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抽了根菸,隨即撥通段磊的號碼:“磊哥,張小可要退股的事情你知道嗎?”
“剛剛收到葉家的通知,葉家只是象徵性的收了百分之五,剩下百分之十全推給咱們了,但是我感覺價格虛高,咱們財務上現在能往外掏的錢最多也就一個太陽。”段磊實話實說的回應。
我咬著嘴皮道:“能不能再咬咬牙,想辦法把錢拿出來,那點股份如果賣個輝煌公司或者別家,雖然掀不起多大風浪,但是我只要一想到開董事會得跟李倬禹或者是洪震天坐在一張桌上就渾身直犯膈應。”
段磊沉寂片刻發問:“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我看了眼坐在旁邊盯盯注視我打電話的陳花椒,索性將手機放開擴音功能:“都聽。”
段磊咳嗽兩聲道:“假話是沒問題,你別操心了,只要咱們把幾家酒店抵押出去,所有困難迎刃而解,實話是,頭狼跟常飛撕破臉皮的訊息現在已經傳遍羊城了,這種情況下,咱們不管是給銀行抵押,還是給個人抵押,都會被人玩了命的壓價,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究竟能撐多久,而且我特別害怕有人在等著咱們抵押酒店,幾家酒店只要抵出去,就意味著頭狼隨時有可能被人除名。”
我的心口陡然一緊,有些難受的問:“能不能找咱們的朋友借一下?”
“一個多太陽,你覺得此時此刻,咱們哪個朋友敢慷慨解囊?以前還有王莽,可這種情況下,青雲國際是沒指望了,山城這邊,我勸你最好別想,羊城萬一敗北,起碼咱們還能倚靠山城重新崛起,但要是山城也被牽連進來,那麼”段磊說到這兒,沒有再繼續往下說,意思我已經完全聽明白。
如果山城那邊的基業也受損的話,我們這圈人辛辛苦苦打拼了這麼久,等於一朝回到解放前。
剎那間,我整個人如同跌進了冰窟窿一般的寒冷。
混了這麼久,我感覺自己也算人五人六,走到哪大大小小都算個角兒,萬萬沒想到,常飛只是略施壓力,逼迫張小可退股,就直接把我給一招壓死。
我嚥了口唾沫乾笑:“行,我知道了磊哥,晚點再給你聯絡。”
段磊語重心長的勸阻:“朗朗,如果你聽我的建議,張小可家的百分之十股份,咱們撒手不要了,甭管是輝煌公司還是別家,誰樂意接給誰,只要大頭還在咱們手裡,話語權就不會變。”
“嗯,我想想。”我灰溜溜的應了一聲後,結束通話了手機。
陳花椒直不楞登的站起來,衝著呢喃:“缺多少?我給你拿,媽的,咱老王家的男人還能被驢馬癩子給壓迫不成。”
“你別管了哥,這是我們公司的事兒。”我點上一支菸,擺擺手道:“我肯定能想出招的。”
說罷話,我又撥通葉致遠的號碼。
電話是通著的,但是葉致遠半晌沒有接電話,這種情況,過去從來沒有發生過,其實當他第一遍沒有接電話的時候,我已然明白了他那邊的決定,但仍舊不死心的又撥打過去。
直到打到第三遍電話,葉致遠才給我回過來一條簡訊:對不起朗哥,我們家族內部的決定是不參與你和常飛這件事情,我個人願意拿出三百萬借給你,這是我現在能動用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