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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花都區山前大道上一片名為“英倫別墅”的高檔小區門前,我和錢龍依靠著車座背盯盯注視門口。
錢龍歪脖斜嘴的叼著半截菸捲,像個老學究似的唸叨:“繁星似水,寒月如鉤,無他,今晚必將掀起yang城江湖新一輪的腥風血雨,只是不知道在這場爭霸中,究竟又有多少江湖豪傑會落入馬下,成為他人的踏腳之石,妙哉、慘呼!”
“別特麼犯病,感冒藥擱手扣裡呢,想吃幾片吃幾片,趕緊得!”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撇嘴。
“嘿朗哥,你看看我現在有沒有點說評書的潛質,一定不跟你扒瞎,我最近老迷戀單田方老先生的《說岳全傳》了。”錢龍昂起腦袋,碎嘴子似的噴著唾沫星子開嗓:“只見這小將白盔白甲,手中一杆龍膽亮銀槍,胯下一匹白龍馬,端的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楊繼周心頭唸唸有詞,好一個英俊少年郎”
“躲了,趕緊閉嘴昂。”我煩躁的懟了他一下,擰著眉頭看向小區門口唸叨:“地藏進去都特麼二十多分鐘了,不能出事吧?”
從酒店裡出來,我們就照著姜鶴給的地址徑直找到“目標人物”龔鵬的家。
因為小區門口有保安巡邏,再加上這種高檔住宅各種監控器密佈,所以地藏自告奮勇進去抓人,可這一晃眼都快半小時了,仍舊沒見他的影蹤,我又不敢打電話,所以擔心的不行。
“你還是不瞭解我藏哥,別說一個區區的別墅區,就算是市裡的檔案局他都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錢龍大大咧咧的吞雲吐霧道:“我藏哥跟我說過一句話,在地下市場打黑拳,拳頭硬最多隻能讓敵人受傷,但要是腿腳好,卻可以保證自己不受傷,前幾天我倆在農家樂度假,地藏徒手抓野兔,哇靠,那小速度,蹭蹭的,跑的跟手機流量似的”
“嘭!”
他話音未落,後車門就被人從外面拽開,緊跟著臉上捂著黑口罩的地藏迅速鑽進車裡。
見他是一個人回來的,我頓時間有點失落,輕聲問了一句:“沒抓著?”
“人沒在家,不過龔鵬的媳婦摟著個小破鞋睡覺讓我抓了個正著。”地藏拽下來臉上的口罩,抽吸兩下鼻子道:“她媳婦挺懂事,我剛說明來意,馬上就幫我查出來龔鵬的座標,喏他人這會在天he區的小蠻腰洗浴呢。”
說著話,地藏掏出來一部粉紅色殼子的手機,指了指上頭的地位笑道:“龔鵬他媳婦常年跟一個小白臉子在一塊廝混,生怕龔鵬突然回來,所以偷摸把他倆手機連上了定位,現在這兩口子啊,真是特麼的沒法整。”
“這家洗浴中心離咱們酒店挺近的,也就兩條街的事兒。”錢龍瞟了眼定位,馬上發動著車子,調轉車頭朝路口駛去。
我一邊擺弄地位,一邊問地藏:“都弄利索沒,龔鵬他媳婦不會露餡吧?”
“放心吧,我對著他倆咔咔連拍十好幾張藝術照,那小娘們一瞅就是個拜金的主,完全不在意龔鵬的死活,估計就是稀罕他賺的那倆錢。”地藏樂呵呵的笑道,說完以後又搖頭感慨一句:“唉,現在這兩口子啊,真是特孃的沒誰了,男的擱外頭花天酒地,女的也不閒著,小紅床上人來人往。”
“那是你沒看見感情好的,比如我皇上哥跟他媳婦。”我笑盈盈的搖頭,同時給董咚咚發了條簡訊,讓他們小哥仨先一步過去蹲點,防止狗日的龔鵬跑路。
地藏不屑的瞟了眼錢龍埋汰:“他特麼的還不趕人家龔鵬的媳婦呢,人家好歹就一個固定客戶,你問問他自己,這兩天哪天孤獨過,哪天重樣過,清一水的網紅臉,那下巴磕都跟從一家整容醫院畢業似的,能戳死人兒。”
“你懂個屁,我這屬於身體出軌,但是精神如玉,你別看我一天沒個正經,但除了我媳婦,我還真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