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冷的茶杯碎片扎進楊利民的身體時,他的慘叫聲也瞬間騰起。
“王朗,你幹什麼!”
“不要傷害老楊!”
緊跟著,彌勒佛和那幾個工作人員立即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一幫人呈半弧形將我和楊利民團團圍住。
我一手攬住楊利民的脖勁,一手攥著半拉茶杯碎片戳在他的脖頸處,聲嘶力竭的咆哮:“少特麼跟我扯沒用的,楊利民要整死我,我特麼辦他有毛病嗎?這老東西成不是人了,一心想要弄死我,臥槽特麼的!”
“王朗,有什麼話好好說..”被我拽入懷中的楊利民緊張兮兮的低喝。
“閉了!”
我不耐煩的打斷,手中的碎片再次往他的面板裡紮了一點,稜著眼珠子嘶吼:“老子反正不想活了,臨走時候把他一塊弄走,也算功德圓滿!”
說著話,我握著碎片又使勁紮了一下他的脖子,鮮紅的血跡立時間往外噴湧而出。
“王朗,咱們見過面的,我不信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看這架勢,彌勒佛再也忍不住了,氣沖沖的盯著我喊叫:“有什麼事情你完全可以跟我說,信不過我可以向上反應,你得相信政策,相信律法,本身你是個受害者,不要因為一時的沖走,走向人生陌路,聽我一句勸,先把楊利民放開,有任何不滿和委屈,咱們共同想辦法解決,好嗎?”
聽著那老東西純純的一口官腔,我是既想笑又無語,這個世界本來不應該有那麼多的不公和無處安放的委屈,可就因為這樣的人太多,小事兒化大,大事兒化巨,然後一步一步的變得難以收場。
“滾蛋,老子誰也信不過!”
我咒罵一聲,手持茶杯碎片一下子捅進楊利民的肋骨處,後者當即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聲。
“嘣!”
與此同時,一道沉悶的槍聲泛起,接著我就感覺自己的左肩膀頭稍稍一麻,整個人彷彿瞬間被抽空了氣力,腦袋變得渾濁不清,身體更是控制不住的癱軟下墜,都還沒來得及琢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整個人直接朝後倒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昏厥多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扒光,只剩下條一次性的四角褲衩。
我下意識的晃動腦袋,想要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右手腕鎖著鐵銬,而手銬的另外一邊連線床頭的護欄,我心神一緊,馬上劇烈的掙動起來,手銬撞擊床頭髮出“咣噹咣噹”的脆響。
“醒了啊?”
一道男聲猛不丁出現,我條件反射的看去,竟見到宋陽雙手環抱胸前,依在不遠處的窗臺,似笑非笑的衝我眨巴眼睛。
我粗鄙的罵咧:“啥意思啊,給我銬起來算幹雞毛!”
這小王八犢子出現了,也就說明我昏迷的時間肯定不會太短,哪怕是坐火箭,他也沒可能一剎那就趕過來,同時也說明我替楊利民解圍的招奏效了,既然如此,那我此時刻起,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屬於我的主動時刻即將開啟。
因為手腕子鎖在床頭上,我想要坐直身子基本沒可能,所以只能半蜷縮身子,保持一種特別難受的姿勢。
宋陽徑直走向我,居高臨下的眯縫眼睛,衝我上下左右的來回觀望。
“你看我幹嘛!”我咬牙輕喝一聲:“趕緊幫我想辦法解開銬子吶,咋地!就因為我襲擊了楊利民,你們還準備給我槍斃不成?操!”
“呵呵。”宋陽很突兀的笑了,晃晃腦袋道:“就因為你知道襲擊楊利民根本不可能把你槍斃,所以才敢生出左右逢源的念頭,王朗啊,你心底那點小九九我懂,傷到楊利民,他就必須得就醫,而甭管情況嚴重與否,都足夠他想出來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