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方根本沒說話,只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接著對方直接掛掉了。
“操,有毛病啊。”我皺著眉頭罵了一句。
王鑫龍湊到我耳邊低聲道:“老大,小超成功跑掉了,這會兒已經打車往會所方向趕,讓咱們直接回去碰面就好。”
我這才鬆了口氣,苦惱的出聲:“唉,心裡有點憋屈,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及天娛集團啊。”
“很正常,人家擱這地方經營了這麼多年,要是連這點優勢都沒有,那他們才是白混了。”王鑫龍笑著寬慰我:“老大,別的不嘮,你就說你龍弟兒這個小腦瓜子咋樣?轉的快不快?有沒有點小牛頓的意思?”
我頓時間被他逗樂了,笑罵一句:“何止,你是牛頓的兒子他牛逼,往後我就叫你王牛逼行不行?”
王鑫龍縮了縮脖頸翻白眼:“得嘞,太高調,還是叫我小龍龍吧,又萌又有內涵。”
這傢伙跟錢龍一樣,身上都有股子令人心安的特質,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心比屁眼大吧,甭管發生什麼惱火的事情,他們都能迅速讓人開懷起來。
從原地等了二十多分鐘,白老七開一臺“捷達”車將我倆接上。
瞟了眼風塵僕僕的我和王鑫龍,白老七咧嘴調侃:“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人卡臉了吧?”
我悶著腦袋賭氣嘟囔:“好像我吃虧你能長壽似的,至於表現的那麼爽不?”
“太順利了未必是好事兒,適當的吃點暗虧未必是壞事兒。”白老七摸了摸自己滿腦袋的銀色發茬淺笑:“世上有酸甜苦辣鹹這麼多種味道,生活有喜怒哀樂悲這麼多感受,若不一一品嚐一下,豈不是太浪費了這一生。”
我煩躁的嘀咕:“我七哥,您老別跟我拽文的了行不?這兩年我淨特麼喝陳醋嚼黃蓮了,啥時候真能讓我甜一把、辣一把,我把你相片擺我臥室早晚三炷香的供起來。”
白老七瞥了我一眼訓話:“不正兒八經的吃回虧,你能正視天娛集團?前兩次讓你撿著點便宜,你真以為他們好像是紙糊的,想甜點辣點還不簡單,把你手裡該買的都賣掉,完事拍拍屁股上緬d或者非域,找個寨子當土皇帝唄。”
我楞了幾秒鐘,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的思路,點點頭道:“你別說,我這兩天還真有點飄了,以為上次在高爾夫球場,錢龍打著王者商會的旗號把天娛的嚇到了,屬實有點門縫裡看他們。”
“不止是王者商會,還有葉家,自從搭上了葉致遠,你就開始自我感覺良好,認為雄起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白老七撫動兩下方向盤,一針見血的評價道:“小王八蛋,一葉可窺樹,一葉也可障目。”
“是!”我咬著嘴皮點頭。
白老七“噗”的一下笑出聲道:“不管是哪種情況,前提是你手裡得握穩那一葉,連樹葉都沒握穩,你就打算障目,是不是蹦的有點太快?”
“是!”我再次重重點頭。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白老七打了個哈欠道:“舔社會這碗飯,無非是跟對人、選對行、走對路,活著有錢花、死了有地埋,其實我感覺吧,既然拼不過天娛,不如干脆縮頭當只烏龜,這玩意兒一點不丟人。”
王鑫龍豁著嘴角賤笑:“臥槽,沒看出來七哥不光身板硬,還是個文化銀兒啊。”
“旁人說再多都沒用,關鍵還得自己品嚐,就比方我告訴你們,前面有個坑,你們要不親自摔一回,絕對不會認為我說得對。”白老七斜嘴叼著菸捲道:“文字可以概括人生,但不能詮釋過程。”
“七哥,我懂你意思”我長吁一口氣,緊繃著臉道:“不過,我還是想再試一把,來羊城,我就是奔著雄起,如果混的還不抵在山城,那我來這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