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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一臉誇張的傻模樣,坐在葉致遠旁邊的姑娘再次掩嘴“咯咯咯”笑出聲。
我連忙縮了縮脖領,舉起酒杯解釋:“不好意思哈熊小姐,我沒有嘲諷的意思,就是頭一回碰上姓熊的人,嘿嘿。”
“不要緊的,自從光頭強大熱以後,我就跟著一起走銷嘍。”姑娘擺擺手輕聲道:“不過我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我的名字,初雪為歡謠,再雪猶喜視。墨綬垂腰底,憐君尚一同。”
雖然我聽不懂他這兩句詩究竟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表情很到位的拍馬屁:“好詩好詩,名美,人更美。”
來羊城之前,我從未覺得捧臭腳是件多了不起的事情,可自打跟葉致遠接觸到各種各樣“場面朋友”後,我才發現嘴巴甜了是真特麼能當錢花。
甭管什麼人,也不論多大歲數,貧窮還是富貴,只要喘氣的就逃不過“阿諛奉承”四個字,用“磚家”劉博生的話說,只要方法到位,鐵管都能舔成翡翠。
熊初墨輕挑眉梢,像個假小子似得,一把勾住旁邊葉致遠的脖領,樂呵呵的出聲:“哈哈哈,咱們是自己人,我和遠仔就差磕頭拜把子了,所以不用當舔狗呢。”
這小妞的性格特別活潑,有點像孟勝樂的媳婦溫婷,但是明顯又文靜很多,說話隨意,也沒什麼大小姐架子,屬於讓人稍微一接觸就很容易生出好感的那種。
比起來初墨,向來溫文爾雅的葉致遠反而變得扭捏不少,他先是把小妞環在自己脖領上的手臂扒拉開,然後才幹咳兩聲擺擺手道:“好啦,邊吃邊聊吧,朗哥你喊服務員上菜吧。”
“等等。”熊初墨輕喝一聲,表情陡然變得正經起來:“我這個人不虛偽,有什麼喜歡擺在明面上說,咱們先談正事再喝酒,聽完我的事情後,各位覺得如果能辦,坐下來繼續喝酒,如果感覺為難,可以起身離開,咱們以後見面仍舊是朋友。”
我懵了一下,側目望向葉致遠,心說堂堂羊城一把家的千金能有什麼難事會用上這一屋子檔次明顯低好幾檔的部門負責人。
對面的葉致遠微微皺眉,想要打斷熊初墨,不過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象徵性的點點腦袋微笑道:“不用太急,都是自己人。”
“是啊墨墨,都不是外人。”
“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肯定盡力而為。”
桌邊的其他幾個“領導”紛紛笑呵呵的表態。
熊初墨輕挽起波浪秀髮,清了清嗓子道:“在場的除了遠仔和王朗以外,其他人按歲數,都是我的叔伯,實話實說哈,如果不是遠仔介紹,我其實對大家並沒有什麼印象。”
她這句話說完以後,我直接無語,桌邊的其他人更是瞬間石化,好半晌誰也沒往下接話。
這妞瞅著貌似古靈精怪,但情商是真心不高,甭管真的假的,起碼的場面話都不會說,不過想想人家的身份,似乎也沒啥需要賣關子的必要。
邊上的葉致遠明顯也感覺出來氣氛有些操蛋,連忙起身打圓場:“墨墨,實在不行,這事兒我回頭跟他們商榷吧。”
“我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說吧。”熊初墨扮了個鬼臉道:“對不起各位叔伯,我也知道我說話挺傷人的,但我真的是無心,接下來我長話短說吧,我想在增城區開一家藝術學院,教育局和其他方面已經溝通好,現在還缺地稅、工商方面的一些手續。”
“好說好說。”
“沒有問題的,只要證件齊全,需要什麼手續,你給我打電話就可以。”
一眾人紛紛點頭哈腰的應和,就差沒當場掏出來公章問熊初墨往什麼地方印戳。
我其實心裡有點嘲諷,她這事整得完全就是脫了褲子放屁,自己啥家庭狀況自己不清楚啊,這點芝麻大的破事哪裡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