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生緊繃著臉問:“善後,還是善後的問題,這麼幹完以後,你想好如何善後沒?別雞八腦子一熱,接下來大夥再跟著你集體跑路。”
我點點腦袋,興致勃勃的問:“想好了,我不是讓你把卡里剩餘的錢全都取出來嗎?”
劉博生不滿的從腳邊拎起一個小旅行包推給我嘟囔:“滿打滿算不到三百萬,真不明白取出來有個雞毛的意義,帶著還不方便。”
我聳了聳肩膀笑道:“銀行卡上的錢就是一串數字,看起來沒太大的感覺,但要是換成鈔票就不同了,至少在感官上很有視覺衝擊。”
天道面色平靜的問我:“我們這邊得手以後,下一步怎麼辦?”
我朗聲回應:“卸掉他身上的所有通訊器材,然後就開車沿著市區溜達,我不通知你不要停。”
臉上扣著個大頭娃娃面具的陸國康,甕聲甕氣的問我:“小朗子,我和詩文乾點什麼?亂子歸根結底是我闖出來的,你什麼都不讓我做,我良心上過意不去。”
“幫我看好洪震天,別讓他鬧出任何么蛾子就是最大的貢獻。”我微笑著說:“老陸,你心裡也別有啥想法,麻煩確實是因你而起的,但機會也是你給我創造的,我不能光指責牛吃草,忘了喝牛奶的事兒吧。”
“合著,我就是個奶爸唄。”陸國康頓時笑出聲。
“哈哈哈”
“陸哥挺逗的。”
我們一圈人頓時笑出聲。
杵著一副單拐的姜銘,表情複雜的望向我:“哥,一定要救回來元元,我還欠他一聲對不起呢。”
我利索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放心,我指定滿足你這個願望。”
一夜無語,時間轉瞬即逝。
轉眼間來到第二天的傍晚,我一早就開車去了胖頭魚跟我約定好的地界。
荔灣區郵局的門前,可能剛好是下班點,街道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我一身黑色西裝,耳朵眼裡塞著耳機,手攥一摞厚厚的文件袋,邊抽菸邊四處張望。
耳機裡傳來孟勝樂的聲音:“我到位了,朗哥你往左邊走半米左右,不然待會我看不太清楚你。”
我側脖看了眼對面路沿,一臺紅色的“馬三”車迅速打了兩下雙閃回應。
“我也到位了,隨時可以順著一樓廁所翻進天娛集團大樓。”
“我和大龍也就位,只要郭江露頭,保證第一時間按下他。”
我嚥了口氣出聲:“都不要緊張,這船箭咱們肯定能借到,等我給東風打個電話。”
幾秒鐘後,我撥通手機裡一個沒存姓名的手機號:“怎麼樣了,你到羊城沒有?”
電話裡傳來他低沉嘶啞的嗓音:“我已經看到你人了,小夥子這段時間伙食不錯嘛,明顯胖了不少,怎麼樣?老子的條件你答應不?”
我立即來回轉動腦袋尋找,但是並未看到任何熟悉的聲音。
他的聲音再次透過手機傳入我耳中:“別跟個陀螺似的原地轉圈了,我要成心想藏起來,巡捕都發現不了,你感覺自己有那份眼力勁嗎?”
我乾咳兩聲道:“一千萬我肯定是沒有,你要信得過我,我給你寫欠條也行,或者拿別的東西抵押也可以,但我保證肯定不帶忽悠你的,你說咱倆這麼堅定的友情,難道還經受不住一點利益的考驗嘛,都是好朋友,咱是不是應該有點追求,視錢財為糞土。”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一條大粗胳膊直接搭在我的肩膀頭,緊跟著一道陰嗖嗖的聲音在我耳後吹風:“嘖嘖,還打電話呢?呼叫支援呢?”
我回頭一看,一張橫肉叢生的大臉陡然出現在我眼底,狗日的額頭上鼓著個小孩兒拳頭大小的肉瘤子,正是先前跟我們發生過矛盾的胖頭魚,除了他以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