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瞠目結舌的張大嘴巴問:“你你沒事吧?”
“你他媽咋開車的。”陸國康仰頭罵了一句後,隨即就跟癱瘓似的捂著小腿肚子嗷嗷嚎叫:“哎喲,哎喲,疼死我啦”
小夥的酒瞬間醒了一大半,大汗淋漓的蹲在陸國康跟前哀求:“大伯,我先扶您站起來,您看看腿能不能動,咱們馬上去醫院可以嗎?”
陸國康表情痛苦的搖搖頭:“報警吧,我又不認識你,萬一你跑了我上哪找你去。”
胖小夥乾咳兩聲,雙手合十的懇求:“大伯,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商量可以咩,咱們不要驚動巡捕叔叔,對雙方都不好的。”
兩人鬧騰的功夫,會所的門前很快圍上不少看熱鬧的人,一個個議論紛紛,全都表現出事不關己的亢奮情緒。
看兩人進行的差不多到火候了,我朝劉博生努努嘴:“到咱倆上場表演了,記得發揮你的專業知識哈。”
很快,我倆並肩走了過去,像是不認識陸國康一般圍攏過去。
我故意聲音很大的出聲:“這是撞人了吧?”
似乎是為了配合我們一般,陸國康慘哼的調門瞬間提高:“哎喲哎喲我小腿好像斷了”
劉博生立馬接茬:“可不唄,我剛才看到開車那小子好像倒車沒看,咣一下把老頭撞飛兩米多遠,開車的傢伙好像還是酒駕,這年頭酒駕再抓著肯定狠罰,我前幾天剛因為酒駕進看守所學習了十五天呢。”
我像是嘮嗑一般的問:“現在酒駕這麼嚴重嗎?”
劉博生梗著脖頸看似回答我,實際上就是說給那個開車的小胖子聽:“嚴重?簡直是極其可怕,吊銷駕照,罰點款什麼的都是輕點,關鍵你不知道進看守所多可怕,裡面什麼人渣都有,地痞流氓、社會混子,還有同x戀,臥槽特爹的。”
聽到我倆若有似無的對話,小胖子的腦門上汗珠子立即跟下雨似的往下淌。
這時候,幾個保安拎著警棍走了過來:“怎麼回事?都不要在門口聚著了。”
陸國康乾脆躺在地上,聲情並茂的乾嚎:“哎喲,哎喲哪位好心人幫我報個警吧。”
幾個保安湊過來詢問事情經過,陸國康添油加醋的哼哼一通,幾個保安頓時全都沒了主意。
胖小夥遲疑幾秒鐘後,蹲在陸國康旁邊,近乎哀求的出聲:“大伯,咱們聊聊可以嗎?”
很快,他攙起一瘸一拐的陸國康走到旁邊,兩人嘀嘀咕咕一通後,我看的小夥翻身走回車裡,從手包裡取出一沓鈔票,連哄帶求的塞進老陸兜裡,老陸這才不情不願的點點腦袋,最後步履蹣跚的朝旁邊走去。
等陸國康走遠,我和劉博生互相遞了個眼神,也迅速攆了上去。
來到一個小巷口,陸國康手裡攥著一沓鈔票,牛逼哄哄的甩了甩壞笑:“來倆兒子,叫聲爸爸聽聽,叫爸爸,爸爸今晚上帶你們吃海鮮大餐。”
劉博生搓著雙手猥瑣的問道:“別說爸爸了,以後喊你祖宗都牟問題,祖宗,訛了多少?”
“不多不少,兩萬整。”陸國康咧嘴哈哈大笑。
“萬歲!”劉博生一蹦二尺高,摟住陸國康的脖頸,狠狠“ua”一口親了上去,笑盈盈的出聲:“喊上詩文,咱們吃大餐去,操特爹的,來廣州的第一頓,必須造他個千。”
“走著!”我同樣很是興奮的搖晃手臂。
我們仨剛剛轉過身子,就聽到腦後傳來一陣“踏踏”的腳步聲,八九個剃著青皮頭的年輕小夥,有人拎著鎬把子,有人拖著長長的關刀,表情狠厲的衝我們踱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