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喊出口了,就不可能再收回,說完以後,我朝著風雲微微彎腰出聲:“很感謝風雲大哥今天的盛情款待,我的兄弟們不懂事,希望您別介意,等您再抽出來時間,我們做東請您好好喝一場,那今天我就先告”
我“辭”字還沒說出口,對面的松井馬上像是身上長跳蚤似的來回蹦躂:“莫名其妙,簡直是莫名其妙,風雲大哥,這樣心胸狹隘的合作伙伴不談也罷,大不了我們還找以前的貨運站”
“嘭!”
沒等松井說完,風雲毫無徵兆的突然抓起手邊精緻的茶壺重重砸在他腦袋上。
“哎喲”
松井疼跌倒在地上,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乾嚎。
風雲從桌邊繞出來,走到松井的旁邊,抬腿照著松井的身上“咣咣”猛踹幾腳,然後又薅住他的衣領,從地上提起來,攥著拳頭連續猛擂幾下,最後一把推倒,抓起桌上的餐巾,擦抹一下自己拳頭上的血跡,顰著眉頭咒罵:“我他媽說沒說過,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打斷,你聽不懂?”
“哎喲哎喲”松井屁股朝天的趴在地上,像個蛆蟲似的蠕動呻吟。
旁邊的高橋一看情況不對,馬上起身試圖勸阻:“風雲大哥,您這是”
風雲往後半側一步,直接從懷裡摸出一把手槍對準高橋。
我以為他是恐嚇對方,所以只是揚了揚脖子,並未多作聲,就在我低下腦袋剛準備抿口酒的時候。
“啾”的一聲脆響突然泛起,高橋身體朝後,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我遁聲望去,見到高橋身體痙攣,腦門上多出來一顆不點大的血洞,紅血潺潺蔓延。
“啊!”松井立時間抱頭尖叫,褲襠處蔓延出一抹黃湯,嚇得方言都蹦出來了:“壓脈帶壓脈帶”
“啾啾”
又是幾聲脆響,松井的額頭也多出來兩個血洞,重重的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同樣的話,我在“動作小電影”裡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但還是頭一回從一個又醜又膈應的老梆子嘴裡喊出,與此同時我也驚詫於風雲的翻臉無情,前一秒他還在跟我強調大家是生意人,要以利益為重,後一秒他已經親手解決掉了利益。
風雲眉頭緊鎖,將手槍退膛,重新揣進懷裡,朝著松井吐了口唾沫低喝:“草泥馬得,我多少年不說髒話了,非逼著我破戒是不是?”
說完話以後,他扭頭注視我,褐色的眸子裡泛著一抹攝人心魄的寒意:“老弟,我這個處理結果你可否滿意嗎?”
“咕嚕。”我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強擠出一抹笑容點頭:“風雲大哥,我其實並沒想弄死他們”
“那是我會錯意了?”風雲昂起下巴頦,嘴角微微上翹。
我撥浪鼓似的狂搖腦袋:“沒有沒有。”
此刻我哪還敢說出半個“不”字,真給他惹急了,保不齊丫再把手槍掏出來。
“你先等會兒哈,我處理一下麻煩事!”風雲從兜裡掏出手機,不知道撥通什麼人的號碼:“前幾天你不是跟我說,高橋總是搶你生意嗎?從現在開始你把被搶的生意奪回來吧,記得往後每一個陪酒小姐的收入裡我要抽百分之十的水錢,高橋啊?他回老家了,永遠不會再回來。”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風雲再次撥通另外一個號碼:“米團長,別來無恙吧?我記得去年您跟我提過特別喜歡松井的電器廠是麼?對對對,我剛花了八百萬元把他的場子買斷,您喜歡的話現在可以安排人去接手了,手續?在咱們緬d還需要那種玩意兒嗎?放眼整個緬北,您比我更清楚,一年會失蹤多少人,他們大使館問的話,相信您有更完美的說辭,好的好的,等場子再開業的時候,我一定過去道賀。”
打完電話以後,風衣瞟了眼趴在血泊中已經死透了的松井和高橋,朝著門外輕喝:“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