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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念念盼了一宿的“美事兒”就這麼毫無徵兆的被天殺的錢龍夫婦倆給攪和黃了,可想而知我心底有多暴躁。
我翻來覆去的躺在沙發上,怎麼也睡不著。
此時的鬱悶程度絕對不亞於花光兜裡的錢買了包中華煙,結果發現沒有打火機。
“草特馬得,點真背!”擱沙發上輾轉反側了足足能有半個小時,我仍舊沒有丁點睡意,乾脆爬起來刷朋友圈。
這年頭,通訊錄上的名字越來越擁擠,而真正能說幾句話的卻寥寥無幾,大部分人活的其實都一樣孤獨,卻又不願意承認自己孤獨。
在最孤獨的深夜,孤獨的刷著朋友圈,瀏覽著別人的孤獨,可能就是現在人生活的基本方式吧。
刷著刷著,我突然發現那個叫“夢嬌”的特殊朋友,十幾分鍾前剛剛更新了幾組照片,底下還附錄一行小字:所謂長大,就是過去後悔的事情現在懶得後悔了。
照片上的她,如花似玉,瀑布一般的秀髮散落肩頭,臉上掛著一抹叫人憐愛的微笑。
引我注意的並不是她的幾張相片,而是底下竟然有蔣光宇的點贊和一句留言:過去是用來追憶的,現在和未來是拿來珍惜的。
我端著手機,點燃一支菸,自言自語的喃喃:“這小妞挺有一套哈。”
我雖然不怎麼發朋友圈,可盧波波、廖國明和錢龍他們幾個沒事就愛裝一把“文青”,動不動整兩句聽起來很有道理,實則沒有狗屁意義的小語言,蔣光宇似乎從來沒有點過贊,更別說評論了。
瞅著蔣光宇的評論,我撫摸著下巴頦輕笑:“有點意思。”
女人心裡是咋想我不得而知,可特麼同為男人,我能猜出來蔣光宇那點小九九嘛。
想到這兒,我切換到夢嬌的聊天介面發了一條資訊:睡了嗎?
“還沒,在和目標聊天。”夢嬌很快給我回過來一句。
我稍微有點詫異的問:“已經聊上啦?”
“嗯,他主動和我說話的,不過還沒聊到感情,就是很隨意的談談生活。”夢嬌語氣平靜的發了一條語音。
我笑著說:“行,你倆先聊著,有實質進展的話,記得通知我。”
跟夢嬌聊完以後,我又翻到蔣光宇的聊天介面,發了一條資訊:睡了嗎蔣哥?
等了足足能有五分鐘,狗日的都沒有回應我。
我舔了舔嘴皮輕笑:“瞅著一本正經,敢情也是個色騾子。”
臥室裡頓時傳來謝媚兒彪悍的吼叫聲:“王朗,你能不能睡了?大晚上一個人神神叨叨的從客廳念什麼咒語呢?”
我欲哭無淚的小聲嘀咕:“日,這特麼好像是我家,你給老子從床上擠下來就不說了,還阻止我特麼自說自話,我祝你和錢龍那個虎逼白頭偕老,一輩子相偎相依。”
謝媚兒扯著嗓門吼了一句:“借您吉言,但你要再繼續墨跡,明天我還來。”
為了明天的“性福生活”,我立馬屈辱的閉上嘴巴。
躺下以後,我總結出來一個道理,錢龍這個虎逼絕對跟我八字相剋,凡是能跟他扯上關係的人,也肯定都克我。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帶著小雅搬出去住。”我拿抱枕蒙在腦袋上,想著想著就熟睡過去。
早上再一睜開眼,已經是半上午,暖烘烘的陽光透過窗戶斜射在我臉上,家裡已經空無一人,而茶几上則擺著一盒酸奶還有幾塊威化餅乾,旁邊還有一張小紙條:早安老公,一睜眼看到陽光和你都在,真好。
“土味情話。”我捏著小指頭,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眼後,小心翼翼的疊起來揣進口袋。
儘管我和江靜雅昨晚上仍舊差那麼一點點擁有彼此,但關係卻有了一個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