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朗老弟,你看你咋那麼心急呢,我說了我在路上,已經快要到江北區了,再耐心等一會兒哈”
我厭惡的打斷他:“我再等你十分鐘,來不了咱也沒必要見了。”
“好好好,我一定準時赴約。”李倬禹應付差事似得結束通話電話。
跟李倬禹結束通話以後,我就直接起身,招呼上哥幾個往門外走。
錢龍好奇的問:“不是說再那個傻籃子十分鐘嗎?”
“不等了,他故意在拖延時間。”我抽了抽鼻子,朝著燒烤店老闆喊了一嗓子:“老曹,如果待會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一分鐘前剛走,讓他我啥事去夜總會找我吧。”
“好嘞!”老曹從廚房裡應了一聲。
我們一幫人齊刷刷往出走,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套著灰色夾克衫的身影突然擋住我們去路,接著對方仰起乾瘦的面頰,聲音低沉的開口:“走了啊?送你酒,因為啥不喝?是看不起我呢,還是虧心事做太多,怕有人給你下毒?”
“六六哥?”
“六哥!”
我們幾個紛紛驚愕的張大嘴巴。
沒錯,突然堵住我們去路的傢伙,竟是前幾天因為溜冰被抓的六子,此時的他好像好多天都沒有睡覺了,枯黃的頭髮雜草一般黏在一起,兩隻充血的眼睛猩紅一片,高高聳起的顴骨分外顯眼,齜著一口被煙和藥燻黃的板牙微微磨動,猛的一看,宛如一隻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桀桀”六子翻動兩下毫無生機的眼球,看向我冷笑:“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啊?按照你的設想,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重判了?”
錢龍乾咳兩聲解釋:“六哥,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那樣,接到你電話,朗哥就讓我去車站接你,誰知道我到了以後,巡捕已經給你圍起來了”
“你閉嘴!”六子冷漠的打斷錢龍,抬起胳膊指向我,聲音沙啞的低吼:“知道我當時躲在車站的只有你,第二天旅遊公司要開業,你怕因為我影響,所以乾脆把我給拋棄了對吧?”
“六哥,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咬著嘴皮,表情認真的出聲:“對我來說,兄弟絕對比任何都重要”
我話剛說到一半,六子突然抬腿,一腳重重踹在我肚子上,歇斯底里的咆哮:“臥去你馬德發誓,發誓有用的話,老子早就被天打雷劈了,我知道你煩我,齊叔還活著的時候,你就煩我,別說齊叔現在沒了,你更可以隨心所欲對我了,但我他媽沒想到,你心竟然那麼狠,要把我直接扔進監獄!”
“六哥,你別衝動”
“都是兄弟,有啥話能不能好好說。”
我被他踢了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錢龍和盧波波趕忙衝上去攔住六子。
“說尼瑪幣!”六子一把推開盧波波,接著揪住錢龍的衣領,直接一個過肩摔把他重重扳在地上。
蛋蛋抻手從後面拽住六子的衣裳,暴怒的大吼:“你特麼要幹啥!”
“滾!”六子原地往下一蹲,回手一掏,直接一拳砸在蛋蛋肚子上,接著兩手直接摟住蛋蛋的腰桿,朝反方向一扭,重重將他拋摔在地上。
輕鬆搞定所有人後,六子從懷裡掏出一把殺豬似得剔骨刀,刀尖指了指其他人,繃著臉厲喝:“都他媽擱一個鍋裡吃過飯,我不愛傷你們,你們也別跟我曬臉,我今天只衝王朗,他沒有江湖義氣,三刀六洞,捅完我就走!”
錢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低吼:“六哥,王朗是我兄弟,你碰他跟我碰我一樣!”
“踏踏踏”
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跟著大俠帶著大小濤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
“草泥馬,手舉起來。”大濤掏出仿六四扯著嗓門咒罵。
“跟我對話呢小崽子”六子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