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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蘇偉康語速顯得分外的急躁。
我抽了口氣,馬上安撫他:“大外甥,你先彆著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的飛哥是劉祥飛麼?”
蘇偉康深吸口氣道:“嗯,就是他,我之前在大理賓川一家名為龍覺寺的地方戴發修行,上個禮拜天飛哥給我打電話,說是他到雲南了,約我出來一塊喝頓酒。”
“嗯。”我應聲一聲道:“喝完酒你們跟人發生爭執的嘛?”
蘇偉康咳嗽兩聲道:“沒有,我和飛哥,還有他手底下的幾個哥們一塊去唱的歌,飛哥告訴我,他來雲南是替廣東的一個老闆要賬,你也知道,我心裡揣著江君的事兒,所以情緒不是特別高漲,整個過程也沒有說太多話。”
“然後呢?”我皺了皺眉頭問。
蘇偉康沉聲道:“我們是當天凌晨分開的,他說走之前再約我一塊喝酒,所以我也沒多想什麼,直到昨天下午,他手底下一個小兄弟找到我,說是飛哥被對方扣住了。”
“被要賬的那邊麼?”我皺了皺眉頭問。
蘇偉康語速飛快的說:“嗯,對方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特別瞭解,只知道是個房地產開發商,剛才我去了一趟,對方根本不跟我見面,也不沒讓我見到飛哥,只是讓手底下的小弟跟我帶話,說咱們要想贖人的話,必須拿八百萬過來,好像是飛哥給對方一個兄弟捅壞事了。”
我思索片刻後說:“行,你不用繼續去找對方談了,只要錢能搞定,這事兒就不會特別費勁,我想辦法馬上過去,待會你微信給我個具體地址吧。”
蘇偉康不放心的呢喃:“朗舅,對方肯定不簡單,飛哥這個兄弟告訴我,他們手裡不光有槍,而且人還特別多,硬幹的話”
我笑了笑說:“沒事兒,他就算有三頭六臂,只要錢能談攏,問題就不會大,你聽我的,不用再繼續去跟對方理論任何,等我過去吧。”
放下手機,我挺上火的搓了搓額頭,目視盧波波道:“沒招,幫我訂機票吧,我幾次在崇市遇上問題,都是劉祥飛幫我橫刀立馬的,他現在有坎了,我不幫忙太下乘。”
盧波波馬上否決我,板著臉說:“這事兒你去也白搭,對方要錢,隨便找個人過去送錢唄,錢的問題,我想轍,實在不行,我待會在給家裡打個電話,多了沒有,幾百個應該可以湊出來。”
我點燃一支菸苦笑:“我現在就怕給了錢,對方也不放人。”
“那你去照樣白搭。”盧波波轉動兩下打火機到:“要不,咱們讓小胖”
“讓小胖子過去?”我順著他話接茬。
盧波波樂呵呵的笑道:“我覺得靠譜!”
“你給他打電話吧,這貨現在快恨死我了。”我吐了口煙霧道:“記得別說我找他哈。”
“小問題。”盧波波打了個響指,先用座機撥通夜總會前臺的號碼:“張星宇經理的身份證影印件你們那邊有嗎?”
“有的,盧總”電話那頭的小姑娘馬上回應。
為了管理方便,夜總會除了我和盧波波以外,所有人統一職稱都是經理級,平常大家有什麼事情需要訂票,也都是前臺的服務員幫我們完成的。
“幫張經理訂一張飛大理的機票,時間就訂在今天晚上吧。”盧波波交代一句,然後掏出手機撥通張星宇的號碼:“宇哥啊,你來趟辦公室,我有點好訊息想跟你分享,最近咱們夜總會打算給山城希望孤兒院捐一筆被褥,對對對你趕緊過來吧。”
放下手機,盧波波衝我撇撇嘴道:“我咋特麼有種負罪感呢。”
“沒事兒,慢慢就習慣了。”我夾著菸捲苦笑。
於公於私,劉祥飛這個事兒,我們都得幫,論私人關係,他喊我一聲大哥,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