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頭燙我,我後媽用針扎我的時候,我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可進林子之前的那個禮拜,我每天都會哭。”
我猶豫一下,抬起胳膊輕輕拍在他的後背上安撫。
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感同身受,也根本不會有一個人完全理解另外一個人,就像此時,我能感受到他的悲涼,但卻無法體會他的所感所想。
“救命啊!”
就在這時候,距離我二十多米開外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道悽慘的呼叫聲,隨即一陣窸窸窣窣腳踩雜草的聲音響起,我順聲望去,竟然看到之前坑死壯漢的那個尖嘴猴腮的混賬慌慌張張的朝我們狂奔而來,而他身後隱約可見幾條狗一樣的黑影。
“是狼群!”天道倒吸一口涼氣,馬上推開我站了起來,同時抻手抓了一根燃燒的火把舉了起來,回頭朝我厲喝:“你趕緊拿匕首。”
我慌里慌張的從揹包裡翻出匕首,左右手各攥一把,然後才仰頭觀望,那個混賬此時滿臉是汗珠子,衣衫破爛,手裡還握著一條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斷腿,斷腿鮮血揮灑,他的右邊腿上同樣也有一條猙獰的傷口,正往外潺潺噴著血,臉色憔白的朝著我喊叫:“救救我。”
“滾!”天道朝前揮舞兩下火把低吼。
而那尖嘴猴腮的傢伙完全被嚇懵了,完全沒聽見的模樣,繼續往我們這個方向奔跑,後面幾條一米來長的土狼不遠不近的吊在後面,完全像是在消耗那貨的體力。
“我讓你滾!”天道側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猛地一火把砸在那個青年的身上,青年“騰”的一聲摔躺在地,後背上血肉模糊,全是被狼爪子掏出來的傷口,隱約都可以看到幾根白骨,他揚起腦袋朝天道虛弱的呼救:“求你,救救救我。”
天道沒理他,而是腰桿站的筆直的注視已經攆到身前的三四隻土狼。
那幾條畜生很狡猾,並沒有繼續往前衝擊,全都跟狗一樣蹲坐在原地,似乎打算跟我們玩消耗戰。
“嗷嗚!”一聲淒厲的狼嚎聲在我們側邊的土坡處響起,竟是前幾天被天道胖揍的那匹毛色灰黑的頭狼。
此刻那條狼,齜了齜銳利的尖牙,吐出那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大模大樣地蹲在土坡上,幽綠色的眸子散發著睥睨的桀驁,月光灑落在它身上,難以形容的可怖和駭人。
“嗷嗚!”
頭狼頸朝蒼月,像是宣洩一般的發出一聲嗥嚎。
“嗷嗚!”
“嗚!”
緊跟著蹲在天道前面的幾隻土狼同時昂脖回應。
“嗷嗚!”
“嗷嗚!”
這還算完,又是幾聲嗥嘯聲隨之出現在我們的四面八方,四周的草甸子、灌木中唰唰作響,又是幾匹土狼躍然而出,將我和天道團團包圍。
天道深呼吸兩口,舉起火把輕聲道:“這些畜生前兩天吃了人肉,可能感覺人比別的動物更好捕食,今晚上難辦了,我肯定兼顧不了你太多,你自己保重吧。”
“嗯。”我擯著呼吸重重點頭,手握兩把鋒利的匕首擋在胸前。
如果問我這些天來這裡究竟學到了什麼,我想除了一些簡單的攻擊技巧以外,我學到最多的就是血性和人在萬難時候需放膽的豪邁。
而將這群土狼引到這裡來的那個混賬此刻已經氣息微弱,好像處於昏迷。
天道扭頭看向坐在土坡上的頭狼咆哮:“畜生,你又忘了前幾天我是怎麼揍你的了是吧,我不樂意搭理你,帶上吃的,趕緊滾蛋!”
說罷話,他抓起躺在地上那個生死不明的混賬“喝!”的一下丟到蹲在前面的幾匹灰狼跟前,幾匹狼盤臥原地,絲毫不為所動。
臥在突破上的頭狼陡然起身,後腿微彎,前腿向前抻出,擺出一副向下俯衝的架勢,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