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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黑大漢那一口森然的大白牙,我聰明的沒有再犟嘴。
不然我真怕他一拳擂我臉上,然後我特麼就享年十九歲了。
我坐在地上,揉了揉生疼的屁股,齜牙乾笑:“咳咳,那啥大哥您看我接下來需要乾點啥”
大漢轉動兩下脖頸,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站姿筆直的開腔:“今天太晚了,進去以後你容易被野獸襲擊,等明天一早再出發吧,順便等等看,還有沒有跟你差不多的垃圾過來。”
我頓時懵了一逼,搓了搓手訕聲問:“進去?進哪啊?我不是擱這兒訓練嗎?”
壯漢惜字如金的回答:“這是初試營,專門接待你們這樣的垃圾,在這裡過一夜,聽一下基本規則,明天你就可以滾蛋啦。”
一聽說不用在他手底下訓練,我是真打心眼裡高興,狂點兩下腦袋道:“誒,那敢情好,我今晚上睡哪個屋啊大哥?我呼嚕聲打的響,儘量給我安排個人少的房間吧。”
“睡房間?你在做夢嗎?”他露出一抹看白痴似的眼神上下瞟動幾眼,指了指身後的哨塔道:“自己去那邊隨便找個地方打地鋪吧。”
“啊?”我再次懵圈了,舔了舔乾澀的嘴皮問:“那邊不是有兩間屋嘛。”
狗犢子嘲諷的撇嘴道:“那是給人住的,不是你這種垃圾,能在這裡過夜,你應該感到幸運,未來的幾天裡,你會體會到什麼叫最幸福的時光是昨天。”
說完以後,他就沒再搭理我,轉身走進了哨塔。
我木樁子似的杵在原地發了好一陣子呆,最後實在沒轍,只能慢吞吞的挪到哨塔旁邊,找了一塊相對乾淨點的地方,一屁股崴坐下去,同時脫下來鞋襪,尋思著散散臭味。
好在這片密林並不冷,哪怕是打地鋪也至於給我凍出毛病,唯一讓人忍受不了的就是空氣太溼潤了,哪怕什麼都不幹,稍微一動彈就是一身汗,而且蚊子多的嚇人。
坐下以後,我開啟林昆給我的旅行包,想看看他給我預備了什麼寶藏,結果就發現五瓶礦泉水,外加幾包類似蛋黃派的小麵包,除此之外就是一條兩米左右的尼龍繩和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
我一邊揉捏酸脹的小腿,一邊拆開小麵包往嘴裡塞,自言自語的嘮叨:“操,這點玩意兒還雞八不夠塞牙縫的,挺大個組織領導,咋那麼摳搜呢。”
三下五除二,我就把幾塊小麵包全都吞下去了,連著喝了兩瓶水才勉強感覺不是那麼餓。
一晚上的狂奔,給我肚子裡那點油水全都榨光了,此時我無比懷念街口的燒烤攤上的大腰子和小龍蝦,背靠著哨塔的牆壁,仰頭望向夜空長嘆短噓。
出發前,林昆把我手機給沒收掉,整的我現在無聊到都想數腿毛。
我正百無聊賴的時候,剛剛那個黑大個抓著一隻冒著熱氣的大雞腿又走了出來,抬腿踢了我一腳訓斥:“小垃圾,抓緊時間睡覺,這可能是你在外面的最後一個安穩覺,也有可能是你此生的最後一場好覺,珍惜吧。”
望著香味十足的雞腿,我沒出息的狂咽幾口唾沫,揉了揉肚子懇求:“大哥,您這兒還有吃的沒?我餓了,中午就沒吃飯”
他斜楞眼睛瞟了瞟我冷笑:“吃屎不?”
“你看你這人說話咋那麼難聽呢”我有些忍不住了,扶著牆站了起來。
“我的話難道還比監獄的獄警要難聽嗎?”黑大個“蹭”咬了一大口雞腿,故意發出吧唧吧唧的咀嚼聲,嘲諷的衝我努努嘴問:“你是哪個監獄過來的?”
“監獄?”我抓了抓額頭,感覺腦子有點不太夠使喚。
他眨眨眼睛又問:“難不成是少管所麼?我這麼問你吧,你是因為殺人還是故意傷害被抓的?”
我吸了吸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