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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視那輛黑色的“尼桑”轎車漸行漸遠,我的眉頭越發皺緊。
車子我肯定沒見過,車牌號也很陌生,但駕駛座上的輪廓我卻感到無比的熟悉。
我自言自語的墨叨很久:“到底是誰呀?”
從原地停了五六分鐘,感覺對方肯定不會再繼續跟蹤我後,我才又打著火。
十字金街,屬於本地重要的標誌性建築物之一,名如其曰,也是山城市行政、商貿、金融比較重要的樞紐,燈火輝煌的高樓大廈,成片林立的寫字樓,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輛無不在宣告著這片地界的繁華。
輝煌公司在山城的總部,坐落在一棟名為友誼大廈的高樓裡,之前三眼特意帶我去過。
抵擋目的地後,我將車子停在附近一個購物商場的地下車庫,到超市買了一包煙,又替張星宇買了幾支棒棒糖後,才慢悠悠的步行往“友誼大廈”方向走,離著老遠我就看到張星宇像個屌絲似的蹲在大廈前面的臺階前擺弄手機。
這貨最近一段時間好像又胖了,蹲在地上感覺腰都弓不下來,猛地一瞅就跟一隻減肥的大熊貓似的憨態可掬,我走到他跟前,抬腿輕輕踹了他屁股一腳調侃:“嗨,屌絲宇。”
“褲衩王,我建議你最好別瞎給我起外號。”張星宇揚起腦袋朝我撇撇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嘟囔:“棒棒糖呢?”
“我咋感覺自己就跟你爸爸似的。”我翻了翻白眼,丟給他一支棒棒糖。
“走吧。”張星宇費力的站起來,將手機揣進兜裡,笨拙的衝我努努嘴。
我倆並肩往大廳裡走,邊走我邊調侃他:“你真該減減肥了,不然以後造小人都沒力氣。”
他愣了愣,苦笑著搓搓肥臉搖頭:“減不下來了,我現在對糖分的需要越來越大,活一天賺一天,委屈誰不能委屈了舌頭。”
我詫異的上下打量他幾眼,發現這貨好像不是胖的,而是有些水腫,尤其是眼眶和脖頸的地方感覺都凹起來了,像極了甲亢病人,不由擔心的說:“這麼嚴重?要不明天我陪你到醫院檢查檢查吧。”
張星宇掏出一副黑框眼鏡架在鼻樑上,舒口氣道:“該查的我都查過了,行了,別研究我這點破事,跟你說點重要的,那個柳旭幫我複製了一份輝煌公司賄賂這邊高層的詳細賬簿。”
我舔舔嘴唇出招:“直接送檢察院或者紀律組去?”
“這”我犯難的嘀咕:“人家都已經上了李倬禹的船,能輕易跟咱們交往不?”
“事在人為唄,這事兒我往後慢慢琢磨。”張星宇裹著棒棒糖,含糊不清的笑了笑,又從衣服內兜裡掏出一張對疊的a4紙遞給我道:“我隨便列印出來一頁賬簿,待會咱倆就跟那個李倬禹磨嘴皮子,到臨走時候,你把這頁紙送給李倬禹。”
我拆開紙瞧了幾眼,上面全是一連串的數字和字母,整的就跟小學生亂塗亂畫上去的一樣,根本瞧不出任何所以然。
張星宇笑呵呵的解釋:“他們的賬簿跟咱平常看到的不太一樣,可能有很多自己的暗語,還有一些經濟學專用的符號,咱們不懂,李倬禹肯定懂,紀律組的高手隨便瞅一眼肯定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眨眨眼問:“咱把這玩意兒給李倬禹不是等於直接告訴他,柳旭是鬼嗎?”
“你知道啥人最招恨不?”張星宇答非所問的壞笑:“不是敵人和仇家,而是自己人的背叛,整個輝煌公司能算得上李倬禹自己人的估計就這個柳旭,三眼幫我到他們老家打聽過,這倆人從小關係就嘎嘎硬,假如知道發小賣自己,李倬禹肯定情緒失控,對於他那種人,就得抓他的百密一疏中的那一疏,咱整的他的機會也就這一次。”
說話的功夫,我倆直接上了電梯。
此時已經將